“师叔,武逸前辈可曾炼成这门功法啊?”
清秋道人摇摇头道:“没有,便是本门修成《混阳心灯》的几位前辈,练成了也没能更进一步,据说,更进一步比练成还要困难,要不然,混阳阁不会落到后继无人的地步。”
清秋道人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说道:“如此,弟子明白了,这孩子既然练了,就让他自己尝试一二吧,能走到哪一步,看他的造化了。”
洪照道人点头道:“也好。”
时间飞逝,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这一日,赵峰练完拳法,就往山下走去。自从希辰子从外归来,赵峰的待遇就突然好了起来。原来,赵峰几年间从未见过所谓的灵丹和灵药,更没见过灵晶,现在,他也能领到了。且不说日常用度提高了,这星月峰也能自由出入了,便是本门的藏书阁、传道阁也对赵峰开放了。
星月峰在松阳观派中偏僻之地,离着主峰松涛岭有二十几里地。这一年,赵峰把这条路走熟了,他一路穿林过涧,直直往松涛岭而去。
松阳观中风景绝佳,赵峰却不怎么懂得欣赏,他最感兴趣的就是林中的野味。这几年,赵峰在峰上修行,定期送饭的杂役非常懒惰,这菜式翻来覆去就这么几种,便是傻子也吃的腻味了。好在赵峰少时被扔在别院之中,这日子过的也不甚得意,别院的厨子倒是个有手段的,赵峰跟他多少学了点制野味的手段。
边走边四处打量,穿过一道石涧的时候,赵峰停了下来。这条石涧底下有一汪深潭,是附近动物的饮水之地,经常有野物出没。果然,赵峰一眼就看到一条菜花蛇在河边盘着,说是条蛇,可看那六尺多长的体型,说是蟒都有人信。
“好久没吃蛇羹了,今天算你倒霉!”想到这里,赵峰从掏出一把匕首,这匕首可是赵峰从同门处换来的,锋利的很。赵峰从石涧顶上一跃而下,直往菜花蛇七寸扎去。
没想到,赵峰刚一跃下,那蛇居然好似有所觉一般,转头看到了赵峰。只见它猛然窜进了水里,眨眼间不见了。
赵峰一落地就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就围着水潭转了一圈,却没见那蛇出来。赵峰嘿嘿一乐,寻思道:“看你几时出来。”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赵峰才清醒过来,这蛇再怎么了得,也绝不可能憋气这么久,看来这下边另有暗道。
明白了这个道理,赵峰愤愤地往水里扔了块石头,然后一跃而起,往松海岭而去。
松涛岭,岭如其名,这岭矗立在一片广袤的平地上,绵延二十余里,上面长满了松树。山风吹来,山下的松林如同海面一般,松涛岭就像是那激起的一波巨浪。远远望去,几十栋亭台楼阁掩映在松林之中。
赵峰到这里来,是为了学习灵符之法。这一年学过灵器锻打之法,灵阵布设和其他法门,每次坚持不了几天就被教授的道人赶出门去,无他,实在是太笨了。
唯一坚持下来的,就是书写灵符。许是赵峰练字练的熟了,这灵符倒是写的像模像样,只是还没学会怎么把灵气注入其中,徒具其形,没有效能罢了。
松涛岭山脚下,却是一片小集市,门中规矩,每个修士都可以在这里摆摊交易东西,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聚集的修士倒是很多,平常时候,这里有十几二十个摆摊的都算热闹了。
赵峰虽然笨了些,几年来,也略懂了些人情世故,他听了几耳朵,就晓得,本门大师兄回来了。当然,这位大师兄可不是赵峰这等聚气境修士,而是灵源境的修士,便是希辰子见了也要尊称的。这位大师兄叫做希湘子,正是掌门坐下的弟子。不过,这位大师兄长年在外,极少回归山门,今天这一回来,前来迎接的修士那真是络绎不绝。
赵峰对这大师兄没什么兴趣,直接绕过人群去了山上的符法学堂。学堂的教习乃是本门一位希字辈的老修士——希赢子,这位希赢子年岁很高,修为倒是不高,不过要论符文之道,绝对不逊于洪字辈的几位高人。。
赵峰进了学堂,发觉这里的人数少了些,只有稀稀落落七八个人,往常时候,这里至少也有十几个人听课。赵峰落座之后没多少时候,希赢子就慢悠悠地晃进了学堂,扫了一眼学堂,把一张巨大的灵符挂到学堂前面,就开始讲课。
希赢子道:“今天讲的就是这道灵符——风行符,用在身上,凡人也可以疾若奔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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