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为您描眉。”石玉哽咽着开口。
仇淑慎苦笑着点点头，寻思片刻又摇摇头，“不必了，夜色已深，谁能把脸瞅得真切？”
石玉叹了口气只能将炭笔放下，“娘娘，奴婢为您点些胭脂？”
仇淑慎抬眼望着镜中苍白如宣纸的面容，应了一声，“画些胭脂吧，顶着这张脸，能讨得到谁的欢心？”
石玉怯生生地为仇淑慎画着红装，不过在额间描了个花钿，整个人好似广寒宫里住着的那位。
“娘娘，这样您看如何？”石玉小声询问道，她时不时偷瞄着仇淑慎的神情，就怕在她脸上看出来不乐意。
仇淑慎都没看镜中的自己直接起身，“淡妆即可，若是没能讨到圣上欢心，也不至于沦为众妃嫔的笑柄。”
石玉赶忙含胸弓腰，“奴婢随您一同前往。”
仇淑慎皱眉沉思片刻，“罢了，你留在宫中守着高姨娘吧。”
石玉望着仇淑慎迈着小碎步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中，她还望着那扇暗红色的门，直到听不到声响，她跪在地上冲着月亮虔诚地祈祷，“奴婢愿自折寿命换取家妹身家性命，只求月神娘娘保佑贵人飞上枝头。”
高琳歪头看着石玉双手合十的样子，她咧着嘴笑出声，喷得石玉脸上全是月饼渣，“狗奴才，哈哈哈狗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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