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着二皇子殿下的性子,只怕真的会闹起来吧?”叶临安捋了把胡须,不无担心的道。他虽然主使,可到底在使团中年岁大写
,职位高些,也担了不少的责任。
李安然默然,可不是呢,要不是担心这些,他又怎会连夜定出新的计划呢?
李安然看了眼被叶临安握在手里的纸,叹了口气道:“诸位大人且先看看新的计划?倘若有什么不妥之处,可以先行提出,下官还能再改。”
他侧头看了眼外面,又道:“距离皇城还有一段距离,下官以为倘若我们现在抓紧时间,还有机会。”
李安然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凑在一起,对那张纸评头论足了好一阵,才叹息道:“李大人,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我们这些老臣们甘拜下风。”
李安然淡然一笑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昨晚听得的消息多了些罢了,倘若是诸位大人在,应当能制定出更加出色的计划才是。”
众人不敢接受,只笑便完了。李安然见大家对自己的计划并无异议,便顿了顿,对众人道:“二皇子昨日当是受了什么气,才忽然一时兴起有了这样的想法。下官不知道二皇子殿下是否会真的插手和谈之事,可下官以为我们多少要做好心理准备。倘若二皇子殿下真的插手了,只怕诸位大人之前与陛下讨论好的一些条件要全部更改了。”
李安然也曾好奇过二皇子到底去见了谁,他甚至连夜叫人去探查,却什么消息也没有探查到,只知道二皇子去了趟皇城。
李安然想,倘若真的是为了贵人而去,只怕他们如今定好的条件都可以作废了。
众人听了这话,有些不大情愿。说到底这些条件都是他们与陛下精心商议后的结果,对匈奴来说,是最好也是最利民的事情,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叶临安道:“李大人此言差矣。和谈乃是国事。自然当由陛下定夺,如何能说改就改呢?这将陛下的颜面搁置在何处?”
其他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附和,似是认同不已。
李安然却想翻白眼。话虽如此,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而二皇子殿下向来又是任性妄为的人,皆时倘若他真的忽然提出一个要求来,难道真的不允?那只怕好容易得来的和谈便彻底泡汤,连他们也别想再回匈奴了。
李安然寻思了许久,终于道:“叶大人,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二皇子殿下是什么样的性子,便是我不说,诸位也该十分清楚。您的话并非并无道理,只是二皇子愿不愿意听,下官是真的不清楚。”
李安然说的不卑不亢,但叶临安却脸色大变。他盯着李安然看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道:“此事当真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李安然道:“下官不敢去劝。倘若诸位大人有这份心力,不妨去与二皇子殿下说说,看看二皇子殿下的意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无一人站出来。二皇子殿下委实暴躁,他们都怕劝说不成,反害了自己的性命。
叶临安见状,只能认命,他道:“罢了,且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二皇子殿下不会管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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