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白福像只木鸡似的呆站在原地,半天不敢有动作。
白慕华怒喝:“愣着干嘛,还不去拿!”
白福急得都快哭出来,赶紧向赵红眉求救。赵红眉也急得冒汗,丈夫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平日没事连她也能挤兑两句,可真动起怒,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往常羽刀在外面打伤了人,回到家,白慕华必定将他一顿毒打,叫他比被打的人伤得还要重。现下,白慕华说要挑了他的手脚筋,谁也不敢怀疑他真会这么干,毕竟羽刀这次的过错,可真要比打架伤人要严重得多了。
赵红眉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忙上前道:“老爷,这是做什么,你要让儿子变残废吗?”
说着,连忙地呵斥:“羽刀,还不向你爹认错!”
羽刀早已经吓呆了,听见母亲的话才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忙道:“爹,爹,我错了,我不该喝酒,不该去那种地方。您打我吧,怎么打都行,别……别挑我的手筋。要叫我以后练不了武功,还不如要了我的命,爹您饶了我吧!”
说着,打雷似的“砰砰”往地上磕头,三两下就把地给磕破了。
白慕华没有说话,脸色还是黑得难看。
羽蝶也忙跪下道:“爹,这一回就饶了哥哥吧,他那时真的喝醉了,不是有意的。他平常最听您的话了,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自己上灯市街。”
羽蝶这时都悔死了,父亲若真的一怒之下,断了哥哥的手筋脚筋,她岂不是要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想到此,她真后悔自己不该和哥哥怄气,随即又恨,恨那帮把她哥哥祸害了的人。
她哭道:“再说了,这次也不全是哥哥的错。他喝得烂醉,要不是那帮狐朋狗友生拽了他去,他自己铁定不会去,我和表哥自然的就带他回来了!”
赵红眉忙道:“是啊,老爷,羽刀虽贪玩,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回定是叫那些狐朋狗友给害了!”
白慕华哼哼两声,冷道:“他是三岁小儿吗?一把年纪了,什么朋友该交,什么朋友不该交,自己竟也心里没数?若是如此,更加可恶,一无防人之心,二来交友不慎,更应该罚!”
羽蝶眼见越描越黑,心里更急,忙又道:“不不不,爹,昨天那伙人根本不是哥哥的朋友。那个韩之放,也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硬生生说是哥哥在书院念书的同窗,生拉硬拽地拽着他喝酒。这是人家好意,哥哥也不好推脱,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那样坏,还是官家子弟呢,真给他爹丢脸!”
白慕华的脸色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赵红眉问道:“哪个韩之放,怎么没听说过?”
羽蝶道:“他爹是晋原府廷尉司都头,原是天水城人,后来到别处任官,新近调回来的。这个韩之放,来历不小,听他们说还是晋原府府尹大人的外甥,您说说,他要请哥哥喝酒,哥哥怎能拒绝呢?”
白慕华冷道:“你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羽刀忙道:“是真的!”
说着,忙把幼时如何帮韩之放出气,他如何感念在心一一说出来,白慕华听了,脸色慢慢的就有了血气,瞧着是真信了羽刀此次犯错,只是无心之失。
众人的心放了下来。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57928/1833363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