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的嘴,骗人的鬼。
从坐上阎罗王位置以来……如果扪心自问自己干过什么热血沸腾的事迹,恐怕自己都会脸红地钻被子底下。
反正只要比我官职高的,跑。跑不掉怎么办?骗。
总之一句话,无尽不出,绝不开团。给我一座塔,我可以苟到天荒地老。
对自己定位相当清晰呐……
对比起苟来,相应的是他的偷经济能力,他就是那种平时隐身一整局,关键时刻疯狂贡献输出的……老鼠大嘴什么的……
“三十六亿阴灵石……”黑暗中,他的目光兴奋地闪动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化为阴风消散:“既然这波经济已经偷完了,那……这场团战也该到了定胜负的时候……”
“首次国际贸易磋商,还真是让本官期待啊……相信以你们的智商,很快就会想通这次发布会的真正目的,那你们……明天又何去何从呢?”
第二天下午,两点,当鬼门关内吹响恢弘号角的时候,所有封疆大吏都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
大会地点在鬼门关内,地藏菩萨像下。从他们房间到鬼门关的位置,已经铺满红毯,上百位宫装侍女跪伏于地,抛洒着漫天纸钱。铁塔一样的玄甲军矗立两侧,而鬼门关上,已经拉上了千道黑白缎带。
阴风吹动,千条象征死亡的缎带迎风怒卷,加上背后跳动的冥火,飘飞的钱纸,门前鬼门关三个大字燃烧着碧绿鬼火,看起来无比阴森恐怖。哪怕燕赤霞在此,也绝不敢冒进。
就在周围,数百玄甲军将整栋殿宇包围得水泄不通,伴随着苍凉的号角声,一股肃杀的气氛笼罩整个鬼门关。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华丽的供应队伍,然而,所有前来的封疆大吏,全都如临大敌,神色肃然,丝毫没有初入地府的轻松。
气氛有些凝重……察罕身边的侍从微微皱了皱眉,体贴地低声道:“大人,为何愁眉不展?新地府底细尽露眼前,堂堂地府,仪仗队寒碜如斯,可见底蕴简直……”
“闭嘴。”不等他说完,察罕就沉声打断了他。他今天头戴笠子帽,长发编成辫子披散下来。用镶嵌着珍珠的黄金环栓到一起。肩批贾哈,身着雪白的质孙服,白玉腰带。竟然难得地正式。
不只是他,所有封疆大吏,都无比正式。和昨日之前判若两人。甚至……无一人身配兵刃。
“察罕贤弟。”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察罕抬眼看去,刘裕竟然没有穿金龙袍,反而传了一身低调的黑色冕服,也没有带帝冠,只是带着白玉冠,紫金玉带,正带着四位侍从停在一旁。
距离鬼门关还有百米距离,两人不动声色地靠近。察罕扫了刘裕一眼:“看来……刘大人也想通了。”
刘裕沉着脸点了点头,磨着牙扫了一眼巍峨的鬼门关,冷笑道:“这位阎罗王……我们都小看他了。”
“我也是昨晚才想明白。”察罕收回目光,寒声道:“他召开发布会的目标是什么?”
“钱?”
“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信息:新地府……可以制造武器!”
说到这句话,他声音都有些发颤。刘裕沉声开口:“非撼灵堂不可打造阴器,这是地府铁则!咱们的武器全都在百年之前,由老地府下发。现在还没有过时,但……”
他幽幽看向鬼门关:“咱们可是要脱离地府的啊……脱离之后必须扩张,否则……按照新地府的速度,百年之后,就是兴师问罪之时。但……要扩张,就要武器,武器从哪里来?”
察罕咬牙道:“他是想做全亚洲最大的军火商!甚至丝毫不掩饰!生死簿谛听在手,我们如果不是真想鱼死网破,就不会和他翻脸……这是吃死了我们啊……厉害,真没想到还有这道杀手锏……刘兄,老毛子那边,无名死神怎么说?你离得最近,不是亲自去过三次吗?”
刘裕苦笑:“无名死神传说已经达到了阎罗王的境界,我怎么可能见得到他?我只是见到了东正冥府的总管,沙皇彼得大帝的灵魂。他不想参与华国的事情。也不和汉阳打开贸易通道。更别提出口阴器了。”
察罕冷哼一声:“他也是不敢肯定华国地府现状如何,这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狐狸!刘兄……”
他深深看了刘裕一眼,数秒后才状若轻松地开口:“你不会把地府现状透露出去了吧?”
“你当我刘寄奴何许人也!”刘裕怒视了察罕一眼:“十二天罗和华国地府纠纷就算再大,那也是家事!家事岂有外来人插手的份!本王敢保证,十二天罗哪怕兵败身死,也无一位会透露华国地府现状!与其担心这个,你不如考虑一下,今天怎么和这位难缠的阎罗王谈!军火就是他最大的依仗!现在不仅要加上脱离地府的条件,更要临时增加军火贩卖的外交文书!你就不怕他狮子大开口?”
没人说话。
这种事情不是临时想得出来的,实际上,这些决定脱离的封疆大吏,和他们带来的几位智囊,从昨晚开始,谁都没有休息。但秦夜这一手来的太过突然,他们也从没考虑过,一个一年冒头的地府,就能建设撼灵堂。而且还真的拿出了作品。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却偏偏出现了!
所以,今天,他们全都低调了。不管有用没用,起码,这是诚意的一种表现。
尊敬,是站在同等地位上才有的资格。要么你和我们一样强,要么……你有我们求之不得的东西。
比如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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