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称,大虎是被人杀掉的,他们今天到事务所才发现,人死得很惨,脑浆子都被人砸出来了。
他们做这行的,肯定结仇比较多,但也不可能说报警,按理说他们应该联系大虎的大哥,可是几人一合计,不如来一个顺手牵羊,商议已定,他们把保险柜里的一千多万现场取走了,然后准备把大虎的尸体弄到野外埋了,这不就等于大虎卷款潜逃了吗?上面查下来也是死无对证,他们四人就可以坐地分赃,即便哪天大虎的尸体被找到,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自然有杀大虎那人背黑锅。
他们原本是打算去埋尸,顺便把钱转移走,存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带了这笔巨款,心里自然不踏实,所以就带了几把自制的手枪防身。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成想路上被交警给劫了,情急之后才出此下策。
说完,嫌疑人道:“唉,这也是命啊,看来我们几个注定发不了横财,老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命里七尺,莫求一丈。”
林秋浦冷冷地看着他,笑道:“编,接着编!”
嫌疑人慌了,把手铐晃得哗哗作响,说:“政府,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有半句假话,叫我吃枪子!本来贪污黑道的钱就是玩命的勾当,我不求什么从宽发落,我只求一件事情,千万不能把这事捅出去,要不然我们就完了。”
这时彭斯珏来了,说:“林队在里面呢?”
“在呢!”林冬雪回答。
彭斯珏拿起审讯室外面的电话,里面的电话响了,林秋浦拿起来,彭斯珏说:“林队,尸体看过了,死因是钝器击打头部造成的闭合性颅内伤,死亡时间估计三天左右,尸体的衣服上找到了这几人的指纹,可是从分布看,应该是搬运时留下的。另外尸体手部有抗击伤痕,凶手身上肯定留下了淤青。”
林秋浦点头,把电话挂了,问嫌疑人:“你们老大什么时候死的?”
“不知道,早上一去事务所,发现人躺在地上,脑袋叫人开了花。”
“你那个事务所,周末不开张吗?”
“开张,只是这两天我们下去收帐了。”
“收帐收两天?”
“对方是下面的乡镇企业,这笔款子比较大,老大说钱收上来我们可以拿百分之十提成,也算是走运吧,顺利把钱收上来了,把款子打到老大帐上之后,我们就拿着那笔钱玩了两天,所以星期一才回来。”
“哼,你们过得倒是逍遥自在。”
“政府,你是误会我了,我们民间贷款也不容易啊,经常碰到老赖,还有那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主,有一次我在江西被一个老赖砍了一刀,差点没把脑袋砍下来。”
“让你说这些了吗?你和大虎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上周五……”嫌疑人望着天花板回忆,“大概晚上六、七点的样子,老大问我们到了没有,我说到了,就说了这个。”
“你觉得谁会杀大虎?”
“多了去了!”嫌疑人说了一堆名字,记录员统统记下。
结束审讯,林秋浦叫人把他带出去,被带走的时候他还在拼命乞求:“千万不要把这事捅出去,求你了!”
林秋浦来到外面,揉了揉脖子,望着警员们期待的脸,他说:“你们都听见了吧,觉得他说的是几分真的?”
大家都在思考着,彭斯珏道:“这种人嘴里不可能全是真话,但有一点可以确信,杀人的事情不是他们干的。”
林秋浦皱着眉头道:“人先押着,去核实一下他所谓的不在场证据吧!”说罢他转身离开,不知是否林冬雪的错觉,哥哥的背影有点落寞,也许是因为线索断了吧。
原本希望最大的目标突然死了,而且是死在案发之前,这意识着整个调查都得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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