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熙从长安带出来的这些人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一天之内东辽境内已经传遍了国公为民斋戒祈雨的消息。
在襄平城中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中,一位富家翁模样的老汉在那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老夫了,是谁给他出的这么个主意?还斋戒祈雨?还要三天?哈哈哈……”
由于笑的太投入,导致这老汉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顿时一变,吓得身前的白衣男子急忙上前拍背安抚,“父亲,父亲,不要吓孩儿。”
经过好一顿拍打,老汉渐渐缓过来了,见身边的人神色慌张的样子,老汉笑着说道:“无妨,无妨,老夫只是觉得太好笑了,一时那口气没接上来,现在无碍了。”
“父亲还请保重身体。”白衣男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
“哈哈哈,穆宁,为父知道了,不要担心。”这言辞之间可以看出这父子二人关系极佳,可以说是父慈子孝。
“杨行熙这小子,想整什么花样呢?在长安他就不受待见,呵呵,堂堂皇帝的儿子,就藩时竟然只给了一个国公的爵位,竟然和开国大将铁福星一般,甚至还不如北辽那个异姓王范九彪,真是可怜可叹啊!”
“可是老爷,这样倒有些反常啊!赵武甲这老头怎么会想出这么个主意。”说话的是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的一个中年男子,贼眉鼠眼的,留着个小胡子,看起来有些猥琐,但更多的感觉是此人是那种满肚子坏水的人。
“哎,担心什么呢,这主意一定是那个赵武甲出的,这个老家伙本来凭着他那一肚子的学问,在长安混个大尚书都不成问题,但就是太迂腐了,天天怼这个怼那个的,连皇帝和太子的私事都要管,最后惹得自己一身骚,嘿,杨行熙找了这么个右相,也是他倒霉。”老汉满不在乎。
“李先生,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是他敢触犯我们田家的利益,就别怪我们不认他这个国公,哼!量他也不敢掀起什么浪来。”这时的田穆宁完全没有刚刚那种和善的样子,眉宇之间全是凶戾之气。
“哈哈哈,说的好,不愧是我田善虎的儿子,李儒,你就不要担心了,你看看这外面的天气,已经半年没有下雨了,我估摸着,别说三天了,就给他杨行熙三个月也求不来雨,就算他求来雨就能怎么样?我田善虎高兴了,客客气气叫他一声国公,不高兴了,他算个球?”说完田善虎挺了挺腰,神色很是自信。
“那是,看看这襄平城,还不是田老爷说了算,就老爷麾下的那三千马队和八千大戟士,整个东辽都没几个人敢和您叫板,我要是那个国公,我就老老实实待在神鹤城最好。”李儒谄媚地恭维着田善虎,看得出田善虎也很享受这样的恭维。
“好啦,老夫也有些乏了,穆宁,你这些日子辛苦一些,下去督促一下,让那些佃户们抓紧从辽河引水浇灌农田,可别耽误了农时,我可是花了好大的代价才让西辽王允许我们襄平从辽河引水,西辽王那个老东西真是越老越贪,唉!”
看着自己父亲发愁的样子,田穆宁立马又变回了孝子,安慰般说道:“父亲放心,这些事交给孩儿了,保准办妥当。”
“嗯,那就散了吧。”就在田善虎准备起身之时,突然觉得一丝不妙,但看到田穆宁和李儒的表情时,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了。
“嘻嘻,爹爹!”只见一位同样身着白衣的女子一把扑向田善虎,搂着他的脖子,结果田善虎没站稳,一个踉跄连同白衣女子一起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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