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民军,是我们临渝城的民军,还有,我们临渝人不惧怕你们这些贼人的威胁,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说完孟楚材把脖子一伸,做好了随时就义的准备。
“孟城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东辽官军,怎么是贼人呢?还有,你们先是下药扣押官军,如今又不知悔改,胆敢偷袭我大军营地,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们这是造反,还敢贼喊捉贼,真是可笑至极。”任齐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到最后都是吼出来的。
“我不服,朝廷弃东辽这么久了,对东辽百姓的死活不管不顾,你们可知东辽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吗?现在倒好,拍了一个什么狗屁国公过来,就要我们当他的子民,凭什么?这么些年来,我们都是靠的自己才活到现在,他现在来东辽当什么国公,就他,他配吗?”
“放肆!”说罢,孟楚材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就在武安国还想在他脸上继续添上几个手掌印时,任齐咳嗽了几声。
“不知尊卑,辱骂国君,你又配吗?”任齐神情严肃地说道。
“我……”
“读了几年书,了不起啊?击退高句丽军,了不起啊?组建民军自保,了不起啊?”任齐一连串的发问让孟楚材是哑口无言,“东辽读书人不止你一个,高句丽军劫掠够了,人家自然会撤退,组建民军不堪一击,遇见强敌一溃而散,与土匪战力又有何异?”
“我请问孟城主,你又配吗?在临渝城这边陲小城保一城百姓苟活,这事就如此让你骄傲自豪吗?朝廷也许是愧对东辽百姓,国公也许是来东辽太迟了,但也轮不到你来训斥。”任齐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怒吼道。
“我……”孟楚材被临渝城的百姓们拥戴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痛骂,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言语来反驳。
“不服是吧,好!我现在放你回去,给你三天时间整军备战,三天后你再来找我一战,我让你心服口服!”
“什么?”孟楚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齐竟然要放自己回去。
“怎么?不敢了,怕到时输了,毁了你这个东辽难得的青年才俊的名声?”任齐讥讽道。
“哼!有何不敢?我是怕你到时会后悔你今日做的决定。”孟楚材还是不服气地说道。
“好!三日后,就是在这临渝西门外,我来与你决一死战!”任齐郑重说道。
“将军,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你只要把老师的信拿给他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到时如果在节外生枝的话,哪岂不是?”林樾很担忧地说道。
“嗯,我也不想啊,但是这个孟楚材心气极高,就算他知道这一切只是误会的话,又有什么用呢?只是能把杜将军他们救出来而已,国公此次派我来肥如、临渝,一是为了招兵买马,而是为了要将肥如、临渝纳入管辖,而孟楚材此人是临渝威望最高的人,要是不能把他拿下,其他都是没用的。”任齐也是有些忧虑,毕竟他也没有把握,三日后能把孟楚材击败。
“那为何要与他三日后决战呢?”林樾真是不能理解任齐的想法。
“三天时间是给他充足的时间准备,到时如果能够将他击败,那就能够彻底击垮他的自信心,今夜的失败,他可以归结于准备不充分,如果三日后他还是失败了,我看他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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