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两个字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了漫婳,她小脸染怒,声音陡然拔高,“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半毛钱关系。那么想筹备婚礼,回去筹备你自己的去啊。还有,我外婆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漫程辉被赶了出去。
医院另一层病房里。
病床上的男子额头缠着纱布,露在外面的脸色苍白,整个人虚弱而孤寂。
虽然在鬼门关被拉了回来。
可对他而言,生命似乎没了存在的意义。
薄唇紧紧地抿了抿,缓慢吐口的话语如一把利刃扎进病床前双眼红肿的中年女人心窝,“我已经联系好医院了,明天上午转院。”
“阿萧,你这是不要妈妈了吗?”
傅韵兰睁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话出口,泪滚落。
她无法接受最爱的儿子抛弃自己。
还是在他刚做了手术的情况下。
傅萧看着哭得伤心的傅韵兰,冷寂的眸子里划过痛苦,声音疲惫,“妈,是你自己不愿意跟我一起走的。”
当年是,现在也是。
傅韵兰惨白的脸上是悲伤的泪。
她看着病床上,儿子苍白痛苦的脸色,心中更痛。
“阿萧,妈不是不愿意跟你走,要不这样,你先养好伤,养好了伤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不敢拿他的腿开玩笑。
昨天楚副院长说过,虽然手术成功,但后面一定要注意,不能感染。
傅萧勾唇笑。
笑容悲凉。
腿也好,手也好。
没了她,他要来有何用。连这条命,他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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