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有些低。
苏简进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季时州的床单已经换了,脏的床单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
她顺手就帮他拿到卫生间,塞进了洗衣机里。
季时州进来,看到床单不在,“床单呢?”
苏简平静:“我已经放洗衣机里了。”我好吧。
少年的唇紧抿,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高兴。
她宽慰:“十八岁的男孩子,正常,说明你已经长大了。”
又是一副淡定且我知道的表情。
季时州:“……”
他有些窘迫。
苏简没有继续跟他瞎掰扯,去化妆,涂口红的时候选了两支,问他:“哪个色好看?”
季时州看向她,正在化妆镜面前挑选口红,她手里拿了两支,他说:“都丑。”
“哦。”丑就是美。
所以,苏简愉快地就选了这两支,叠加了涂,涂完了,她又转过去问:“怎么样?”
颜色不深不浅,她的唇很好看,唇色也好看,季时州抿了一下唇,开口:“很丑。”
苏简:“哦。”很好看。
她又去捯饬裤子,选了一条冬裙,比划,问他:“穿这个怎么样?”
“嗯。”一直说丑的人改了口。
丑=好看。
嗯=美。
苏简:“好的。”
苏简拉上帘子,换上裤子,出了房间,季时州在客厅里站着,应该是站了很久。
“你自己做早饭,我走了。”她说着就要出门,手已经扣在了门把手上,拉开。
他问:“一定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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