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
季时州赶过去,当年车祸的肇事者被抓到,看到季时州的模样,男人仔细地回想着,想不起来是谁。
冷非白蹲下身,看着一身污垢的陈大友,“说,当年谁指使你的?”
陈大友隐姓埋名,换了无数个身份,这一次被秦月的人弄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过得清苦,最后还是被逮到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陈大友挣扎,身上的泥溅到了冷非白程亮的皮鞋上。
“只是一个小老百姓,你跑什么?”冷非白探出纸巾擦了擦鞋上被溅到的泥,他的人可是在追了他很久才在田地里逮到陈大友的。
“看到你们,我害怕。”陈大友抖着身体,一个大男人,差点吓尿了。
“害怕吗?”季时州走到他的身边,脚快要碰到他的身子时,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陈大友,神情阴暗不明。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轻轻地穿过便可以刺破耳膜,他的神情过于阴沉阴冷,令人浑身发寒。
陈大友突然想起九年前那个孩子,看着父母死去,不哭不闹,像是没有感情一样,神情麻木。
陈大友的面色惨白,“你……你是……”
“记得呢。”季时州的唇边有着诡异的笑弧,“我正想着该怎么帮你回忆,情景重现?”
“不!不!”陈大友拼命摇头,那一幕是他噩梦,挥之不去的噩梦,“我也是受害者!这么多年了,我每天都在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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