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萦又问大郎君都这么多年了,顾丽萱就该成婚了,等她成婚后,大郎君可以给她分一部分家产将她和她的夫郎们分出去。家里就清净了。
大郎君摇着头说:“你母亲甚爱大娘子,还想让她继承顾家,我看她动了将你过继出去的心思。如果过继,城西顾家会出两千两银子买断你与我和你母亲的亲缘关系。我是绝对不会将你过继出去的。你母亲贪城西顾家的家财,又舍不得大娘子,凭什么牺牲我的女儿?这让我很生气。可就算是我阻拦,目前她是家主,在族里和家里说话都很有分量,我怕她私下搞小动作。我将你的身份文书都已收起来了,也和张县丞约好,以大娘子的一个秘密来换取,如果你母亲私下去办理过继文书,不见到我本人当场签字,不给她办理的机会。”
“爹爹,什么秘密啊?”顾孟萦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就要从你离去的哥哥说起了,当时大娘子和二郎都落水了,二郎没了,大娘子高烧不已,二郎君心里有鬼,怕我心中不平在药上动手脚伤害他的女儿,就在外面请了郎中。外面的郎中治好了大娘子的风寒,却没有帮她驱寒毒,这寒毒慢慢侵入身体,她那时小,还感觉不出来。但长时间不治,她又不喜动,没法出汗将寒气散发出去。等她第一次来癸水,肚子疼痛不已,你母亲让我帮她把脉诊治,我提议她吃一百天的汤药或者用汤药的方子做成药丸服用百日即可。你母亲让我开了方子,去药房做了一百粒药丸给她。可第四个月,你母亲又让我帮她把脉,我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吃药。半夏打听回来的消息说二郎君不信我,让她将那么昂贵的药丸都仍了。我心里很气愤,也就不再管她,这三年下来,她每次来癸水都会疼痛,但只有一两天的时间,用汤婆子捂捂,忍忍也就过去了。只是她不该刚及笄就不洁身自好,她恐怕以后都会子嗣艰难了。”
“爹爹怎么知道的?”
大郎君摸着她的头说:“爹爹是郎中,再说这种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伺候的下人们总会有人知道,虽不会传到顾家以外的人耳朵里,顾家发生的事爹爹还是能知道的。”
顾孟萦想想也是,爹爹是大郎君,整个顾宅都是爹爹在管控,家里发生的事,爹爹总是清楚的。
“萦儿,如果我们继续呆在顾家,且不说你母亲动了将你过继出去的心思,就是将来你长大了,她要插手你的婚事,爹爹是阻拦不了的,你更是无法拒绝,否则就是不孝。更何况她一直偏爱大娘子,将来大娘子无后,可能还要从你的女儿中过继。凭什么他们害了二郎,还要继续利用我的女儿?我实在不愿意和他们继续纠缠了。我只想远离他们,和他们断的彻彻底底的。让你母亲和你断亲,以后她就不能以孝道来压迫你、驱使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顾孟萦觉得好感动,感动爹爹对她深沉的爱,真是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大郎君替顾孟萦以后都考虑了那么多,顾孟萦也觉得她母亲那边实在难缠。遂和大郎君商量该如何既付出最小的代价,又能合离带走她。顾孟萦一直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但大郎君说他来想办法,不用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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