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能护着女郎是在下三生有幸。在下钟维朗,见过女郎。”他自我介绍道。
孟萦正思索是不是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时,就听到简然跑过来说道:“萦儿,你没事吧?”
孟萦看着简然笑着说道:“没事,你们也没事吧?”
欧阳冉走过来拉着孟萦的手说道:“我们都没事,灯市就要散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孟萦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着钟维朗说道:“小女孟萦多谢钟家郎君相护,我家人已到,先回去了,再会。”
“孟家女郎客气,再会!”
听孟萦如此说,欧阳冉和黄简然对着钟维朗抱拳致谢。随后带着孟萦往回走去。
走出十几步,孟萦突然回首,看向钟维朗。
只见他正看着孟萦的背影,一脸的热切渴望和志在必得,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忠厚老实。他没想到孟萦会回头看他,来不及收拾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于是顺势挥了挥手,装出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
孟萦心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如他表现得那般忠厚老实。因为刚才他的一番交谈过于刻意,孟萦总觉得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所以才会故意回头,杀他个出其不意。
欧阳冉见孟萦回过头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萦儿知道他是谁吗?”
孟萦摇了摇头。
“他是世女钟瑶光的嫡长子钟维朗,在五成兵马司任职,幼时是这长安城的小霸王,近些年长进了些,但极是难缠。萦儿又怎会认识他?”
孟萦见身边有不少陌生人,不便多说,摇了摇头说道:“回去再说吧!”
钟维朗回去躺在床上,拿着个荷包,放在鼻端轻嗅着。荷包的香味清幽隽永,果然是药香不同于花香,别有一番风味。他闭着眼,想着城门口的那惊鸿一瞥,真是仙子般的人物。
今日走近,亦是倾城之姿。不枉费他今日制造走水的混乱,又让人冲散了她身边的人,这才得以亲近地保护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拿到这个荷包。不过她戒心太重,不肯与他过多交谈。
没想到她会蓦然回首,杀自己个措手不及,否则自己肯定能给她留个好印象。
不过也没关系,明日该去欧阳府上拜会,归还荷包了。
回到院子,三人坐下喝着热汤说起今日的事。
三人都认为今日的走水事件透着怪异,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那钟家郎君做出的保护之举,也是为了故意接近孟萦。鉴于钟维朗非常难缠,欧阳郎君让孟萦近日不要外出。如果遇到,也尽量避开。
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想要躲开钟维朗,他却主动找上门来。
当欧阳冉听门房说钟维朗来访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后去了前厅。
钟维朗本想见一见孟萦,没想到欧阳冉却说她病了,不方便见客。他又提出去探病,欧阳冉又以恐怕过了病气给他,拒绝了。
钟维朗已经有些烦闷了,但为了在孟萦面前维持忠厚老实的形象,耐着性子忍了忍,没有交还荷包,就打道回府。
自家大郎钟维朗的所作所为自然没有逃过他母亲钟瑶光的耳目,世女自知道孟萦和王季陵青梅竹马,两人已经到了议亲的地步,心里不恼怒是假的。但好在他们二人虽感情深厚,但并未逾矩。
坏就坏在,那孟家女郎不该去招惹大郎,自家大郎是个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霸道,占有欲强,对于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弄到手,否则就不会罢休。大郎岂能嫁给这样一个外地的寒门学子?他将来是要嫁给清贵的世家贵女的。
那孟家女郎明知季陵和自己有婚约,竟然还去灯市守候,实在是过分。世女钟瑶光一想起孟萦,心头火腾腾地往上冒。上位者有迁怒的权利,她招来随从,低语安排一番,那人领命而去。
正月十八,各行各业开门迎客,长安城里各大牙行也开张做买卖。孟萦带着白芨去牙行打听房屋情况并留了信息。
欧阳冉那边也在积极帮孟萦打探王季陵的消息,外面传出靖安候府钟家将在二月中旬纳娶王家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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