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他们给孟萦一日简单的两餐,根本就没有多余东西。正好孟萦觉得也应该瘦一些,否则从窗口根本就出不去。
简然和白芷连夜出发去寻找孟萦。喜儿根据空气中弥散的气味指引,带着他们一行人,径直往北跑去。将近黎明时,他们跑到了码头附近。
简然在附近找到了一条孟萦束发的绫带,估计是她故意留下的。
简然将绫带收到怀里,说道:“看来他们坐船往北走了。”
“郎君如何得知?”苍术问道。
简然:“萦儿上船前,船头是冲北的,她扔下的绫带在路的北边。”
白芷说:“我们去问问码头附近的船家,根据时间,他们昨夜应该亥时初离得码头。看他们是租的船还是买的船?”
时间尚早,附近尚在一片沉睡之中。他们一天一夜未合眼,也累了。便在河附近的林子里歇息一阵,等众船家醒来,再做计较。
他们简单地歇了不到一个时辰,码头就热闹起来。白芷睁开,便立马去码头打听昨夜行船的人家。苍术去码头买了些吃食,让大家先用了朝食。
昨夜租船出去的有三家,两家往南,一家往北。他们说三条船都未曾看到十五六的女子上船。
人上船有很多种方式,易容、打包都能上船。
打听清楚船和船家的模样之后,简然和白芷带着大家往北追寻而去。
孟萦在船上呆了一天,夜幕降临,晚上又冷又难受,只好不停地调息,让自己暖和起来。
夜深人静,正当孟萦昏昏欲睡。突然,她听到门边有了动静,好像有人开门了。
孟萦一惊,立马戒备起来,将她藏起来的筷子握在手里。虽说没什么力气,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果然门打开了,透过月光,孟萦看身形就知道是白日送饭过来的那油腻男子。他想干什么?三更半夜,自己身上钱财都被搜刮一空,只能为色了。
那男子才从外面进来,里面黑乎乎的,一时眼睛还未适应,什么都看不清。他摸不清孟萦在什么位置,只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来他偷摸行动,估计是怕同行的人知道。于是孟萦便扯开嗓子喊了几声,“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快跑啊!”
夜深人静,孟萦嘹亮高亢地一吼,几乎可以让人夜半惊魂。
喊完之后,孟萦迅速爬向恭桶后边,静默不动。
那男子听音辨位,径直扑向孟萦原来的位置。
孟萦一直在黑暗中,早已适应。她看到那人的脑袋,于是费尽全身力气端起恭桶,连同里边的污秽物径直罩到他脑袋上了。还好今日没上大号,否则有他好看的。
刚做完这一切,就有人打着火把过来了。他们一见关孟萦的舱房门开了,就知道准没好事。
孟萦见有人过来,立马装出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救命呀,有贼人想害我性命!”
其中一个男子顺势将地上的男子拉到外面,另一个笑着说道:“我们这就收拾那贼人。”
孟萦趁机说道:“大哥,晚上秋凉阵阵,我要被冻死了。”她适时地打了个寒颤,牙齿颤动起来。
那人似乎才想到,他们没给孟萦被子。他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那人很快就送来了一床薄被。
那人见孟萦温顺老实,并未惹事,便又锁上门。
孟萦仔细观察了刚才那几个男子,都是练家子,身强体壮,任何一个自己都可能打不过。
很快孟萦就听到有人压低声音吼道:“鲍二,你他妈想死啊!跟你说不要动那女郎,她尚是处子,将她卖到地下黑市,价值万金。到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弄不到?女楼里,你随便挑,以后一生的银子都够花了。你当我们不知道她长得好,我们都忍着,你竟然还敢伸手去碰她。她要不是吃了七日散,你几条命都不够她杀的。”
另一个插嘴道:“再说,她破了身,就卖不了那么高的价钱了。过几天,上了新人,到时你想怎么玩都行。”
他们虽压低了声音,但夜深人静,声音传的远。再加上,他们认定在水上,孟萦逃不出去,也无所顾忌吧。
孟萦刚费了力,这会儿手脚酸软,纵使知道他们要将她卖到北方的地下拍卖场,以她现在的状态也无法自救,只能躺着蓄精养锐,以图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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