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孟萦不胜酒力,便忍着少说话,怕说错话。
孔萱酒后更是肆意,拉着孟萦问道:“妹妹年已十六,可曾婚配。”
孟萦摇了摇头说道:“不曾,家父听大师算命说不可早婚,十七之后方可定亲成婚,故而不曾成亲。”
“那妹妹有几个意中之人?可定好人选?”
孟萦怕她胡乱牵线,便点了点头说道:“已有意中之人,家父也满意,待到来年会试结束,我也年满十七,家父自会请人上门求娶。”
“妹妹的意中之人是哪几家的儿郎啊?”
这话问的太过于隐私,孔楠在桌底下踢了孔萱一脚。孔萱浑不在意,似乎是毫无所察。
孟萦笑着说道:“都家世普通的小郎君,如今我尚未上门求娶,不好胡乱说嘴,以免坏了郎君们的名声。”
孔楠见孟萦应答大方得体,暗暗赞赏。
“可惜妹妹的人才了,以妹妹的长相人才,娶世家贵族的嫡子为夫也不为过。”
“二娘子谬赞了,都说齐大非偶,自古婚姻便讲究门当户地,世家贵族的郎君们,我是万不敢肖想的。”
“还是妹妹谦虚,我生在长安城,长在长安城,对各家姐妹都很熟悉,改天我带妹妹认识认识我那些姐妹们。”
“多谢二娘子提携。”
“妹妹太见外了,听说你和长姐义结金兰,便也是我的妹妹。我虚长你三岁,你叫我一声萱姐姐也不为过。”
孟萦见她执意于此,便笑着叫了声:“萱姐姐。”
酒至半途,孟萦觉得有些不胜酒力,便借口出去方便。出了包间,去了净房。方便净手之后,孟萦刚出门,准备返回包间。
七皇子突然在孟萦耳后说道:“孟家女郎好生无情,维朗兄以为你死了,为了你与姑母离心,独自去了北方戍边。我想,我是不是该通知他,你回来了。”
孟萦心下一惊,但很快就调整了表情,回眸一笑道:“随意!”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七皇子在净房门口,一脸愕然。
孟萦虽然知道钟维朗很难缠,不过他既然去了北方的军营,自会收到军营的管束,哪可能来去自如?
七皇子如此一说,不过是想拿捏自己罢了!他既然嫁到了孔家,孔萱自会管束于他,再说,孟萦根本就不想与别人的夫君打交道,特别还是与靖安候府有亲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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