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云见状,哈哈大笑道:“不枉我往日对你好,竟然还记得长姐。不错,不错。”
“那是,长姐对我好,我怎么会不记得。”
孟萦见十一郎竟然记起他长姐,便以为他恢复了记忆,问道:“十一郎记起长姐了,十天前是连母亲都不认得,现在记得长姐,那还想起其他的了吗?记得我不是你娘子了吗?”
“娘子,一直都是我娘子,昨晚娘子还抱着我说,以后会一直对我好,今天怎么又说你不是我娘子了?昨晚娘子还与我同床共枕,今天就翻脸不认账了?”
我去,孟萦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混蛋,这话也能拿出来说吗?
只得辩解道:“我没有,昨日我酒后昏睡,是你跑到我房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啊!十一郎,你可千万别乱说,于你于我都无好处。”
沈灵云这会儿听出点东西来,不成想她这若谦谦如玉君子的弟弟,竟然也会爬女郎的床,还趁人家酒后昏睡的时候。真是长见识了。
“才没有,你明明都醒着,拉着人家不放手。娘子,你坏,你坏!”说罢,十一郎还跺了跺脚,神气灵动。
生气撒娇做得这般行云流水,也只有十一郎吧!
孟萦拿这祖宗没办法,说不过,打不得,逃不脱。只觉得头疼不已,简直怄的吐血,气闷得低头不语。
沈灵云见状,便转移话题道:“十一郎既然回来,去见过父亲和你爹爹了吗?”
“哦,刚才在母亲那里见过父亲了,父亲一切安好。我这就去看望爹爹,长姐,我和娘子先去看望爹爹,回头再去看望长姐,告辞!”
辞别沈灵云,孟萦被十一郎搞得窘迫不堪,情绪低落,已经不想陪十一郎去他爹爹了,她只想回去。可十一郎就像没看见一般,依然乐呵呵地拉着孟萦的手,深情款款地叫娘子。让孟萦对着这样的十一郎,连生气都感到无力。
既然来了沈府,若是不去拜访十一郎的爹爹,他闹将起来,恐怕无法收场。孟萦以前没发现十一郎这般作天作地,只觉得他一派君子之风,哪成想他失忆后这般难缠,难道他骨子里就喜欢这般作天作地不成?
孟萦见十一郎熟门熟路地领着她去了他爹爹的院子,也有些纳闷,看来熟悉的环境有利于十一郎恢复记忆,他一回到沈府,便想起了长姐,记得沈府的布局。看来应该让他在沈府呆着,对他恢复记忆有好处。今天,就将这家伙留在这里,省了他再跟自己回去。
十一郎爹爹出身谢家旁支,人称谢三郎,比沈相足足小了二十来岁。现在他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面容和身形保养得当,想必年轻时也是姿容风流,颇具魏晋之风。
孟萦见十一郎爹爹并不像其他中年郎君那般束发,而是披散着长发,脚踩木屐,广袖长袍,穿在他身上显得狂放不羁。他见十一郎带着孟萦过来,十分高兴,忙着让侍奴上茶。
十一郎爹爹的院子布置得清雅而有意境,颇有些参禅的味道,很富艺术气息。茶室中挂了好几副道真山人的真迹,孟萦对道真山人分外推崇,觉得他的画充满童趣和爱心,分外活泼,在他的画中总能找到让人快乐的感觉。没想到十一郎爹爹也喜欢道真山人的画,他的画在市面上并不常见,每一幅都价值千金。看来左相府颇有底蕴,用这么多道真山人的画装点茶室。
谢三郎是第一次见孟萦,见她与十一郎站在一起,两人都是长身玉立,貌美若仙人,格外般配,便放下一桩心事。之前,他怕睿亲王一直不嫁人,到时自家的傻小郎为了践幼时之约,跟睿亲王一样不嫁,将来等他老了,可怎生是好?
如今,虽然十一郎脑子受了伤,但他认定孟家女郎做娘子,时日一长,这孟家女郎也会娶他入府吧!不管怎样,这孟家女郎虽不是出身名门望族,但人品、样貌、才学均是上乘,配十一郎也使得。故而,他看孟萦是越看越喜欢。
谢家郎君见孟萦脾气和善,性格温婉,想必不会亏待十一郎。便拿出块白玉佩交给孟萦道:“这是我母亲在我出嫁时给我的,如今我把它送给你做见面礼。”
孟萦见他手中的羊脂白玉,玉质温润若油脂,上无杂质,是块好料子,上面雕刻着麒麟送子,雕工细致,纤毫毕现。但她不能收,推拒道:“郎君使不得,这玉佩应该传给十一郎,晚辈不能夺人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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