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虽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但每年冬至都要去京郊进行大型祭祀,然后就是冬狩。王公大臣携带家眷在京郊冬季牧场进行狩猎,为时三天。民间冬至,放假三日。
十一郎本可随行,但他以身体有恙,留在了孟家,陪伴孟萦。
睿亲王萧瑾瑜自中毒之后,冬日畏寒,身体更是难熬。所以这些年冬狩他并未参加。女皇也不知他身体的毒已解,以为他仍像往年一般留守京中,遂将朝政交由睿亲王。朝中冬狩本与孟萦无关,她只窝在家中猫冬。时不时与欧阳冉通通信,看他那边粮食生意如何。
冬狩的最后一天,孟萦因身上来癸水的缘故,早早歇下。房间里温暖如春,白芷又给她另外准备了汤婆子。她刚躺下不久,就感觉房间里进了人。这种感觉太过明显,让她颇为不安。
孟萦刚坐起来,准备叫青玄过来。突然被人捂住了嘴,昏迷过去。
昏迷前,孟萦暗道不好,怎么就着了别人的道,可如何是好?
当孟萦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发现自己换了地方睡了一觉。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被人圈在怀里,如同徜徉在温泉之中。那气息太过熟悉,让孟萦生出犹在梦中之感。她以为她做了个美梦,梦中元郎回来了。
她睁开眼,元郎的确睡在她身边,紧紧地搂着她,闭着眼睛睡着了。孟萦伸出手摸了摸元郎的胸膛,温热的,还有砰砰心跳声。
孟萦嘟囔一声:“这该不是梦吧!掐一把看疼不疼。”孟萦伸手掐了一把靠近腋窝的胳膊。
“咦,怎么不疼?原来还在梦中。”
元郎突然叫出声来:“傻萦儿,你掐的是我,你当然感觉不到疼。”
孟萦听到元郎的声音,立马翻身骑到他身上,气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说道:“你还知道疼啊!夜半入室用迷香掳人,我还以又有人要害我。你好好说说,是怎样将我弄到这里来的?”
“先不说那些,让我好好看看你。一年多未见,萦儿怎么没胖起来?”
“还胖呢,能活着就不错了。”
“萦儿不会有事的,否则我给你的那些人留着有什么用?”
说罢,元郎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到了孟萦的面颊。起初细腻轻柔,如和风细雨,随后便是暴风骤雨。孟萦被他亲的意乱情迷,恨不得彼此互为血肉,永不分开。
孟萦一情动,身下的血如同打开笼头的开关,汩汩而出。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立马翻身下床。若不是这次亲戚造访,她会不会趁着意乱情迷交付彼此?这个孟萦也说不准,不过,没有如果。
爱情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她与元郎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若不是元郎强求,他们本不会有这段感情发生。可当它来临,却又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两人分开一年,通信若干封,互诉衷肠。孟萦却担心若是两人成亲,天各一方,时日一久,难免会心生怨言。毕竟,再美的爱情也需长相厮守和陪伴。
两人如同久别胜新婚的夫妇,欢喜无限,除了完全交付彼此。
且说,第二日一早,十一郎如往常一般起来,他知道娘子昨天身体不适,倒也没闹腾,早早回了厢房睡下。早晨按时醒来,体谅娘子身体有恙,独自用了朝食。可娘子如今日上三竿还不起,就太不正常了。他准备去卧房看看。
可走到了卧房门口却被白芷拦住了,“女郎身体不适,今日卧床休息,郎君请回。若女郎有请,我自会让人请郎君过来。”
十一郎知道白芷是孟萦的心腹,自幼陪她一同长大,对她照顾有佳。他自然要给几分薄面,便笑着说道:“我只入室看一眼娘子,确认她安好即可。”
白芷却不肯放他入内,十一郎顿觉不安。他直觉向来准,特别是对于娘子的事情上。他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便在门口叫道:“娘子,娘子,你可安好?”
房内安静如鸡,这更加不对了。平时,哪怕娘子再不舒服,听到自己的叫声,总会回应一二。
十一郎心忧孟萦,管不了那么多,径直往里冲,却被白芷拉住。白芷自幼习武,十一郎根本不可能闯进去。好在他的四个贴身小厮,有两个武艺不俗,今日正好带在身边。于是,
二对一,打斗起来。白芷气愤不过,叫青玄青鸾相助。谁知十一郎还有两个暗卫,也跳了出来。于是正院成了演武场,十一郎趁机冲进房间,发现罗汉床躺着一人,侧卧,面朝里,因盖着被子,看不出异样。
十一郎心思玲珑,以前他每次叫娘子,都会有回应,如今外面乱糟糟,娘子竟然无动于衷。这很不对劲,难道娘子昏迷了吗?
隔着被子,十一郎推了床上那人一把,床上人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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