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红着脸,笑着说道:“娘子,我是五郎的陪媵,昨天跟着五郎一起嫁过来了。”
孟萦不解地看着萧瑾瑜。
萧瑾瑜不疾不徐地说道:“十一郎是我的陪媵,萦儿不是早就知道吗?婚书上都写了。”
“前天婚书并没有送来?萦儿什么时候签了婚书?”大郎君淡淡地问道。
“婚书是之前就写好的,已经送过官府备案。婚书我让人收到了箱笼中,待今天收拾整理嫁妆之后,再送过来给郎君过目。”萧瑾瑜恭谨地说道。
大郎君气孟萦不谨慎,竟然被萧五郎骗得提前签了婚书,估计连婚书的内容她也没细看吧!不得不说大郎君猜到了真相。
孟萦想起上次她中相见欢后,她以为是在梦中,五郎让她签的婚书,她连看都没看,直接就签了字。孟萦有些不敢面对大郎君的责备的目光。
好在,很快白芷便送来了热茶。竹清拿着蒲团为敬茶做好了准备。
孟萦恭恭敬敬地给大郎君磕了头,她发自内心感激大郎君对她的疼爱,没有大郎君就没有她孟萦今天。虽然她的成长一直磕磕绊绊,但大郎君始终是她最坚强的支柱和最后的退路。
大郎君和颜悦色地喝了孟萦敬的茶,然后轮到萧瑾瑜敬茶,
萧瑾瑜看出大郎君对他不满,他想了一下,主要是昨夜在青庐内,他和萦儿新婚之夜什么都没做,另外就是婚书的事。这两件事本就是他理亏,他态度谦和而恭敬地跪下给大郎君敬了茶,叫了声父亲。
大郎君见萧瑾瑜态度尚好,并没有为难他。喝了他敬的茶,给了他一份丰厚的见面礼。
随后,十一郎也给大郎君敬了茶,改了称呼。大郎君也给了十一郎见面礼。
敬茶之后,大郎君说道:“萦儿和五郎一会儿随我去西北角的小祠堂,将五郎和十一郎添入族谱。我孟家人丁不旺,以后萦娘和五郎要多育子嗣,兴旺家族。”
听了大郎君的话,孟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五郎一眼。她觉得爹爹可能是误会了,才会将这话故意说给五郎听。
萧瑾瑜态度恭谨而认真地说道:“谨遵父亲教诲。”
对于祭祀,孟萦还什么都不会,不过大郎君倒是手把手地教孟萦和萧瑾瑜,因为他们俩将要与孟家生死与共,是孟家最核心的人物。孟家的小祠堂并不大,牌位只有孟萦(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但大郎君严肃的态度,让她觉得仪式感真的很重要。若是没有这样的仪式,她根本感觉不到她与宗族血肉相连。
大郎君留他们在世安苑用饭,孟萦见爹爹有些不快,立马殷勤地给他盛饭夹菜,萧瑾瑜和十一郎也很有眼色地照顾孟萦。一顿饭下来,大郎君发现他们对孟萦是真心关爱,并非浮于形式。想着今日是第一次见面,便不再板着脸。
朝食之后,姑父和表姐等一众亲戚过来认亲,萧瑾瑜和沈灵均的的态度谦和,颇有君子风范,大家倒没有觉得太过拘谨。如今孟萦科考得利,家中有意科考的,都围着孟萦,期望获得指点。
孟萦笑道:“沈家郎君是7年前的状元,诗书文采比我更胜一筹。我也是获得他的指点,才有所增益的。”
大家这才想起来沈十一郎七年前就已经是名动京师的少年状元郎,孟家一门双状元,让人艳羡。不过昨夜青庐之事,众人已经得知,又替孟萦感到惋惜。没有子嗣的家族是没有希望的,不管她有多高的荣耀,最终却无人可继,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孟萦向来豁达宽容,凡有求教,她都将笔记和读书报告借给别人抄录,有不明白的地方,她会耐心指点,也算结了不少善缘。
一直忙到午膳过后,孟萦这才和萧瑾瑜回到正院。院中的青庐已经拆卸,并清理干净。孟萦回到卧房,准备歇会儿,一上午脑子不得闲,着实困倦。
进了卧房,孟萦这才发现她的东西并未搬到正院,还在临湖居那边。她起身准备回临湖居去睡觉,被萧瑾瑜搂着腰身,拉了回来。
“娘子,新婚一月,新房不准独守。你准备去哪里?”
“我困了,准备去临湖居歇个晌,晚上再回来。”
“娘子既然困了,就在这歇息吧!娘子,我们还没补青庐之夜呢?”萧瑾瑜笑嘻嘻地说道。
孟萦立马红了脸道:“胡说什么?困了,睡吧!我还等着你给我个解释呢。”
萧瑾瑜见孟萦面色疲惫,倒也没有闹她,他想着既然已经嫁过来了,来日方长。
孟萦这一觉睡得比较长,快傍晚才醒来。可能是最近一直绷着,今日一旦放松,才会觉得深深地困倦。孟萦看着喜房,总有一种恍如梦中的感觉,这喜房和谢府那边的喜房布置得极为相似,总让她产生错觉。
萧瑾瑜早已醒来,他在外间整理嫁妆单子,宫中按例的嫁妆,母皇又从她私库里添了不少,加上父君的陪嫁,以及这些年他经营所得,看着不少了。可他知道这些东西是死的,必须让银钱动起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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