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和沈家郎君呢?为人和性格如何?”
“殿下像我们小时候认识得那样,有时性子促狭霸道,但他很喜欢娘子,不愿惹娘子不快,故而一般都收敛了脾气,从未仗势欺人,对家人谦和宽容。
沈十一郎平日里很忙,娘子给他安排了很多事情,他好像有些怕娘子,又怕事情做不好。故而,他在府里一直很平静。
娘子平日里很忙,在后院逗留戏耍的时间不多。倒是小弟,以前在府里时,经常惹事,被娘子狠狠地罚过几次。大家都知道娘子不喜欢人惹事,渐渐地都不敢动心思了。”
“娘子今年新娶的两位郎君如何?”
“药谷黄简然,父亲小时带过他。他医术高明,深得父亲心意。娘子的身体一直是他帮着调理,他醉心医药,很少生事。他,二哥不也熟悉吗?
至于欧阳大郎,嫁进来这几个月,他一直跟在娘子身边,帮娘子打理产业庶务。他心眼虽多,但毕竟出身商户,也不敢对上殿下和卫家。再说他与我们卫家打交道多年,我们算是熟识,他没必要算计。娘子之前救过他的母亲,是他算计嫁进孟家,他对娘子也甚为敬服喜爱,他总不能恩将仇报再搞事吧!
前年,欧阳大郎和娘子帮咱们府里挣了一百多万贯。今年,三天回门时,大哥就将府里的中馈都交到了娘子手中。娘子接手一年来,家中收益比之前好了不少。”
卫慎行想了想又补充道:“娘子很好,孟家也很好。娘子的夫郎们都是因为喜爱她,才嫁进孟家,不似那些为了联姻的亲事。二哥就放心吧!”
……
八月初十,大家都聚在世安苑。三郎提前传了消息,说卫家二郎今日回家。
孟萦对于卫慎言这个人,她还真是一言难尽。
她和他认识也快三年了,他们在朗宁郡打过交道。但此后,两人就再未有过交集。就算她与元郎成亲,她连封家书都没给卫慎言写过。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卫慎言倒是每个月寄封家书回来。
每次收到他的信,孟萦都是让三郎回信,她从来没有亲自回过只言片语。现在他要回来,孟萦一时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
卫慎言在卫慎行的陪同下,来到孟府世安苑。他进门的时候,看到十一郎正将手放到孟萦高耸的肚皮上,笑着说道:“娘子,娘子,她们醒了。”
其他人正一脸兴奋地围着萦娘,待她视若珍宝。
孟萦现在虽有些浮肿,但大样没变,四肢依旧纤细修长。她正笑意盈盈地轻抚腹部,温柔地与萧瑾瑜说着话。
卫慎言看着萦娘从清丽女郎,变成娇艳如海棠般的有孕娘子。一时感慨万分,她这般美好,难怪兄长、三弟和四弟都对她赞不绝口。
看着大家和睦相处的景象,卫慎言既觉得温馨惬意,又觉得不可思议,孟家的氛围完全不同于别家的鸡飞狗跳。
接下来的敬茶和认亲都很顺利,卫慎言带回不少南边的特产,又另外送给孟萦一斛莲子大的各色南珠和两株半人高的红珊瑚,算得上非常珍稀了。
无功不受禄,孟萦觉得她从未为卫家二郎做什么,当不得他送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卫家二郎了,很是头疼。
二郎却道:“娘子何须见外,只不过是为夫的一片心意罢了。身为夫郎,照顾娘子是我等本分。只是为夫军务缠身,无法在身边照顾娘子,只能用俗物表达对娘子的关心。”
孟萦见卫慎言说得这般谦虚,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她还记得当时他在朗宁郡时的说教。那时,她就说,卫家二郎若是生在男尊女卑的时代,定是封建卫道士,满嘴的仁义道德,像个顽固的老夫子。
现在,他成了她的夫郎,又变得这般谦和,若是她再与他计较,就显得她过于小气了。孟萦决定先放过他。
三郎见二哥对娘子谦恭有礼,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他又见娘子神色温和,知道娘子不会与二哥计较了。
……
萧瑾瑜在孟萦生产之前将能考虑的事情,方方面面都想了个遍,又将孟萦从小到大的经历看了一遍,他发现慧定大师与孟萦颇有渊源,便请国师出面,邀请慧定大师来京中探讨佛法。
六月份慧定大师便带着徒弟智心法师来了京城,在大慈悲寺挂单。
那时,孟萦怀胎差不多七个月。
七月十五的时候,太郎君去大慈悲寺上香,还专程拜访了慧定大师。他忧心孟萦腹中的孩子。慧定大师宽慰他道,吉人自有天相。
孟翕和见李君成,不,是智心法师跟在慧定大师身后。他见了太郎君上前行了礼,道了感谢。
这些年,孟萦将辣酱作坊每年的收入都捐赠给了清源寺,用以供养佛寺和僧人。大家都知道这笔供奉是寺里最大的一笔收入,乃智心法师化缘所得,对他颇为敬重。
智心法师出家前,学识过人。出家后,在参禅佛道上颇有悟性。慧定大师更是倾囊相授,这次带他来京,就是想让他跟着国师参禅悟道,精进佛法。
太郎君看智心法师一身缁衣,出尘世外。他感慨世事无常,孟萦幼时与李君成青梅竹马,他以为他们会成为一家人。没想到造化弄人,此生尘缘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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