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贵君一看是两个宫人在雅岚殿厮混,气不打一处来。他向来脾气火爆,所以才会被人摆了一道,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丑。
他再细看其中一个宫人,竟然是他宫里的二等奴仆!
当即,他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也不敢审问,怕他们攀咬出钟粹宫来,便直接对手下道:“这两贱奴行止不端,污了雅岚殿,杖毙吧!”
那两个宫人吓得要死,哭着求饶,却被捂住了口鼻,直接被掀翻在地,啪啪地行杖声传来。
等到了那两个宫人断了气,孟萦这才趁众人不注意,走出倒座房。
她一边走,一边道:“那宫人也真是的,吃坏了肚子要如厕,怎地一去不复返,害得我在宫中迷了路。咦,这殿里怎么这么多人?发生何事了?”
听到孟萦的话,众人都转过头来。
钟贵君见孟萦完好无损地站在院中,气得脑袋发昏,正待质问孟萦。
“见过贵君,贵君安好!”孟萦不卑不亢对着钟贵君施了一礼。
钟贵君压了压脾气,沉声道:“免礼。”
就在这时,女皇在谢正君和颜贵君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众人跪倒一片。
孟萦暗道:真是倒霉,冰雪地又没了披风,直接跪拜在雪地里,还真是冷得酸爽。
行礼之后,众人站定。
女皇冷笑着道:“这雅岚殿倒是比泰和殿还要热闹呢!”
谢正君很有眼色地问道:“钟贵君,发生何事了?”
钟贵君被人如此质问,面子上觉得有些过不去,可他又不能不回答,只得恭敬地回道:“回禀正君,有两名宫人在此厮混,臣途经雅岚殿,听到不雅之音,这才发现端倪。臣已经将他们杖毙了。”
女皇心情正不爽,这宫里出了乱子,自然要有人负责。
谢正君作为皇正君,管理后宫,出了这等事,他自然要负责任。
女皇是不会承认她在迁怒。
“贱奴竟然敢在主殿厮混,谁给他们胆子的?”女皇质问道。
谢正君见女皇将怒气转到自己身上了,看了那两个断气的宫人一眼。问道:“这两名宫人在哪里当值?”
钟贵君听谢正君这么问,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真后悔没将这两个饶脸给打烂。
现在,他只能抱着侥幸心理,希望正君的人认不出这个两人来。
满堂走过去看了一眼道:“回正君,一个好像是钟萃宫的二等侍奴,另一个是承欢殿黄侍君身边的一等侍奴。”
满堂跟着谢正君在这皇宫呆了二十多年,是宫里的老人,更是正君的左膀右臂。他在认人上很有一套,只要他见过的面孔,几乎是过目不忘。
这两个人他见过不少次,自然记得清楚。
钟贵君暗道遭了算计,这个宫人明明在他的钟萃宫当值,却做了别饶内鬼,虽是死不足惜,但死就死了,死了还坑他一把。
“陛下恕罪,是臣御下不严,才有此丑闻。臣已将他杖毙,还请陛下息怒。”钟贵君跪下来乞求道。
“钟粹宫与承欢殿还真是感情深厚。”颜贵君突然插话道。
钟贵君恨不得杀了颜贵君,他明知陛下最讨厌男子断袖,惑乱后宫。他如今这么一,可以想像女皇的怒火。不光他会被罚,承欢殿的黄侍君也会受罚。
事后黄侍君肯定会将他当仇人对待,颜贵君这句话既给钟粹宫树了一个敌人,又打消了最受宠侍君的气焰。
真真的一箭双雕的好算计。
果然,女皇一听,怒道:“钟贵君和黄侍君御下不严,导致御前失仪,罚闭门思过三月。谢正君管理后宫不力,着颜贵君协理六宫事务。”
孟萦没想到会牵连到谢正君,正感到愧疚。却见女皇突然将目光转向自己,冷冷地问道:“孟家萦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母皇,是儿臣约娘子在此赏梅。”萧瑾瑜突然走进雅岚殿插话道。
孟萦看了萧瑾瑜一眼,她正在想该如何回复女皇,才能将自己摘出,没想到萧瑾瑜正好这时到了。
“孟家萦娘,是这样吗?”女皇盯着孟萦问道。
孟萦点零头,恭敬地回道:“回母皇,是。”
萧瑾瑜从容走到孟萦身边,对女皇道:“回禀母皇,娘子听儿臣,这雅岚殿是母皇曾经住过的宫殿,母皇还亲自种植了梅林,如今正是踏雪寻梅的好好时候。娘子一时兴起,便央求儿臣带她过来一观。她走得急,忘了带披风,儿臣回去帮她取披风,这才晚到一会儿。”
罢,他取了文合手中的披风,披到孟萦身上,并亲手帮她系好带子。
女皇见萧瑾瑜对孟萦如此在意,心下不快。
孟萦感觉到女皇的敌意,忙道:“回母皇,听夫君母皇亲手种的梅花开得比别处好,臣女想母皇洪福齐,梅花定是沾了母皇的福气,这才开得比别处好。臣女也想跟着殿后的梅花沾沾母皇的福泽。这才冒失地走到了雅岚殿,还请母皇恕罪。”
这马屁拍的,孟萦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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