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楚不凡道,随即冷哼了一声,“假惺惺,人都给他杀了,还在人前做功夫,恐怕是为了逼迫陛下加快我们二人的婚期。陛下思量他荒唐太过,必然会想让楚家尽快成为太子助力,好消灭他这点荒唐的念头。而李闲利用了陛下对他的同情和管教,办成了和楚家尽快联姻的事。下棋,他下的很好。”
“你说的没错,陛下疯癫是疯癫,心里却很清楚。太子并非昏庸,是继任大统最合适的人选。先皇后的死让陛下恐慌,生怕太子李闲再次出事,于是明面上打压太子实际是为了保护他,好让其他皇子无法对一个冷遇太子动手。上次李闲拒婚,很有可能是李闲同陛下做的戏,你见着他了,上次被打完还活蹦乱跳的。”
柳城眸中神色暗下去,又道:“可是这次,李闲没必要再做戏了,多情太子的名声响了,人们都替他说话,这次再闹,国城里那些被扣厨子的家人怨声载道的,谣言对他没有好处,他为什么会这么做?!陛下不会任由他这般胡闹的。”
“谁知道呢?”楚不凡靠在软枕上,眼神瞧着打开的窗子,外面下着小雪,冷风吹在她身上,清冷的很。
“轻舟,你怎么开了窗子,把不凡冻着了怎么办?”柳城嗔怪道,随即起身关好窗户。
外面小厮正好来报,李闲荒唐的行为终于让陛下盛怒,这一次,仍旧是一百杖,只不过听那小厮的描述,李闲被打的鲜血淋漓,后背上没一块好肉。
“活该!”轻舟道,随即看着楚不凡投过来的视线,连忙闭嘴。
“不凡,看来陛下真的动了怒,李闲到底要做什么?”柳城不得其解,楚不凡却道:“多情过了头,这就是下场。”
说完,她不想再讨论李闲,心中想起一人,便道:“你……知不知道新来梁国的质子步渊,听说是姜国的六皇子……”
楚不凡斟酌着字句,说的极慢,却很想快点知道对方的消息。
柳城听后,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楚不凡脸色微变,“他出事了?!”
“那等人自然是出事了!堂堂姜国的六皇子,竟然整日整夜跟女子在文渊宫厮混,这几日谁去他都不见,一心和那女子缠绵!我也去见了,亲眼瞧着那女子坐在他怀里,世风日下!”
柳城口气鄙夷,楚不凡却渐渐放心,巫月救了他,他活了下来。歉疚迎上心头,楚不凡觉得她欠步渊的恐怕不容易还清。不仅差点害了他性命,还害的他想出这种下策来养伤。
“你问他做什么?”柳城疑惑,楚不凡不知道太子李闲的荒唐事,竟然知道梁国来了姜国的质子步渊的这等事。
“听轻舟说的,就是好奇。”楚不凡用被子盖住身子,“我累了,你走吧。”
“那好,你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柳城也没细想,替楚不凡盖好了被子,又嘱咐了轻舟几句才走。
等柳城走了以后,轻舟才出声问道:“小姐,您病糊涂了,轻舟没跟你说过姜国皇子,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可轻舟记得没提过。”
“那可能是你梦里说过,你出去吧,我累了。”楚不凡翻身背对着轻舟道。
“哪有,小姐你累了就好好休息,轻舟在外头守着。”轻舟羞的脸上一片红,看着楚不凡睡熟了的样子,轻轻关好了门去外面守着。
楚不凡翻过去看着屋中没了人,坐起身来,想着那日步落尘唇角带血时对她说的话。
“我也觉得是我欠你……”
“不知是不是我上辈子作孽太多,所以,这辈子让我遇到你。”
“只是……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先来……”
“蛮不讲理,你怎么每一次都蛮不讲理。”
“我来见你,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姓步,名渊,字落尘,姜国六皇子,梁国质子。我不要你做牛做马,我要你做我的身边人,做我心间上的人……”
做秦笙时,楚不凡见过很多男子,嘴甜的会骗人,光想靠着一张嘴什么也不付出骗走可怜姑娘的贞洁;不会说话的会使钱,妄想用几个臭钱买断一个姑娘的后半生;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把娼妓当作玩物,目的只是骗,尝到味道之后马上舍弃,奔赴下一个目标。
而步落尘就像个傻子,怎么被她捅了却生忍着,连个重话都不说的,他这样子,叫秦笙觉得她是个恶人,白白欺负了一个可怜的、真诚的少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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