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了,窗外却又飘起了雨丝。
彭湃看着窗外连绵起伏的白云,他知道,重生后终于踏出了第二步。
重活一回,就好象每次坐的飞机都不一样,可是太阳是一样的,都需要智慧、勇气和谋略,当然还需要有一点点好运气。
这样在飞机上的日子,恐怕以后会很多,他调整好座椅,慢慢睡了过去,当他一睁眼,飞机已经开始降落,沪海,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城市,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老板。”吴千语笑着迎上前来。
看到前来接机的吴千语,彭湃莫名其妙有种熟悉感和亲切感,就象见到家人一样,““你不用上学吗?”
“老板不是也不上吗?”吴千语笑道,顺手接过他的行李箱。
“晚上一起吃饭,从现在开始我们全力以赴准备体博会。”彭湃道。
体博会?吴千语没有多问,澎湃百富和澎湃体育现在是两个公司,她并没有参与到体育这方面来,“对了,老板,那个科瑞恩上个周过来了,一直嚷着要见你。”
“先晾他一段时间吧。”彭湃笑道,“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还有几个字他没有说,其实他想说的是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再收拾他。
“嗯,我对他说你出差了。”吴千语乖巧道,她紧走几步,挥手招呼着桑塔纳出租车。
秦湾和沪海的联系真是越来越紧密了,连天气都像是有着连锁反应,走时秦湾正下着小雨,沪海这边的雨大很多,不断洗刷着这座城市,洗掉征尘,洗掉疲惫。
车从延安路拐上了番禺路,往南又开了一小段,便停在了平武路的路口,“我记着这里有一处私房菜。”果然,在朝日啤酒的广告牌下是一处小小的门脸。
“老板,我发现你对沪海很熟,就好象,”彭湃主动给吴千语撑着伞,“就好象你前世是沪海人一样。”
彭湃笑了,“我是穿越回来的。”
“真的,我也是。”吴千语狡黠地眨眨眼睛,跟在彭湃后面上楼。楼梯很狭窄,只能容一人上下,当两人的重量压在上面,楼梯就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上了楼,里面也不太宽敞,只有三张桌子。
“我其实最喜欢吃肘子,你们沪海话好像叫做‘蹄膀’……”他笑着看着吴千语,“阿姨,蹄膀有哇?”
“有的有的。”四十岁的阿姨保养得很好,人看起来干净利索。
“那红烧蹄膀是一定要点的,草头圈子,秃肺,糟钵头,虾籽大乌参……”
“够了啦,老板。”吴千语忙阻止道,彭湃没有听她的,“啤酒,不要朝日,我只喝秦湾啤酒。”对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小姑娘,彭湃莫名其妙有种提携的感觉,他举起杯子,“来,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干一杯。”
“干杯。”吴千语笑着喝干了杯中的啤酒,她的皮肤很白,气质与这种弄堂很配,她的目光满是崇拜,就象现在笼罩住沪海的烟说,里面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老板,这个博览会很重要吗?”她轻轻地搅动着糟钵头里面的浓浓的汤汁,里面心肝肠肺样样都有。
“当然,非常重要。”彭湃笑道,对她的好学他很高兴,他相信她会进步很快,“每年一度的体育用品订货会是体育用品行业的最佳信息集散地,体育用品提供商和经销商们聚集在一起,了解国内体育用品的趋势和新产品,讨论市场情况,提供商倾听经销商需求,继而达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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