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进刮过吴秀秀小巧的鼻子,“你啊你,知不知道差点就让暗九跟陈宫交手了?要不是陈宫因为苏漓有所顾忌,此次必然会被他有所察觉。”
吴秀秀眼眸中闪过后怕,旋即恼声道:“那贱人还有这般运气?”
“那巷子有一间是陈宫的祖宅,恰巧碰到罢了。”
吴进摇头,“而且苏漓本身足够机敏,逃得此劫后她再没叫过路上的马车,走的也都是闹市街道,暂时不好动手。”
“那怎么行?!”
吴秀秀满脸的开心顿时消失无踪,一双美眸中泛出狠厉的光,“哥,你要尽快动手才是,我不想再多看到那张脸一天!”
吴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向百味楼门前看去,不经意间一瞥忽然让他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瞳孔骤然收缩,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此?!
凌平一脸平静地推着轮椅走进百味楼大门,轮椅上坐着浑身透着邪异的凌离,二者一入门,原本喧闹的酒楼大厅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就连正在大吃大喝的富贵公子们也露出惊恐之色,停下手中动作,浑身僵硬。
他们怎么会来?!
凌平见状,内心不由苦笑,这小子什么时候知道害羞了?还非要让他作陪才肯来。难道他不知道和自己一起出现,会有多么轰动么?
心中如此想着,凌平脸上现出温和的笑容,“今日,我只是和弟弟来吃饭的。”
一句话,仿佛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立刻让许多自诩才子的公子们扔下一把碎银,就从另一扇门夺路而逃,转眼间一楼的人就走了大半。
苏焕礼收钱收的手软,看到不少桌上都多扔了碎银,心中美滋滋的,也不管过来的两人是何身份,立刻屁颠屁颠地过去,搓着手满脸堆笑道:“两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呐?”
他口中说的两位,实际上双眼却看在凌平身上,这两人一人气势沉稳如官老爷,另一人却是个衣衫不整的残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该问谁。
可这次,他显然错了。
“老家伙,你眼睛瞎了?”
一声怒喝,差点吓得苏焕礼跳起来,他低头看去,立刻被后者喷的满脸口水,“你大爷的,没看到小爷我?赶紧让你家女儿出来,给小爷我端菜斟酒!否则小爷我就拆了你的店!”
苏焕礼顿时被骂懵了,一言不合就拆店,这么嚣张的主儿他还是头一次看见。
他心头窜起浓浓怒火,还未发泄出去,就有一个小二抖着身子上前,结结巴巴地说道:“凌将军、凌少爷!小…小姐在二楼雅间,有请二位。”
凌离闻言嘿嘿一笑,指着小二凶道:“愣着作甚,还不给小爷带路?!”
小二一个激灵,立马向二楼窜去。
凌平无奈地摇了摇头,弟弟这性子怕是怎么都改不了了,好在现在还知道说出来威胁一番,以前可是鼻孔朝天,以为全天下人都认识他,走到哪心意不合就开拆,让凌家赔出去不少钱。
看到凌平单手拎起轮椅上楼而去,苏焕礼呆呆地回过神来,身子仿佛被寒风吹过,止不住打了个哆嗦。抓住一个满脸恐惧的小二问出来来人的底细,他顿时傻了。
他刚才,竟然差点就骂了整个云京城最嚣张的大少,百味楼差点就被拆了啊!
一时间,苏焕礼无比感激上前打断他的小二,心中哪里还有半点怒火,只剩下浓浓的不安,苏漓可千万别惹那位生气啊……
进入二楼雅间,凌平一眼看到端坐等候在此的苏漓,眼中不由闪过惊艳之色,上次在宴会他满心烦乱,不曾注意,如今换了一个环境,真是觉得此女如传闻中那般清秀如兰,不愧云京城第一之名。
“民女苏漓,见过凌将军,凌少爷。”
苏漓站起身微微一福,声音如空灵如鸟,落落大方。
凌平暗赞一声,推着凌离入内,一边笑道:“苏漓姑娘不必多礼,今日前来只是因为我这位弟弟仰慕姑娘已久,特来相叙。”
嘴中说着客套话,凌平心中却是暗道可惜,虽然在他心中离弟是最好的弟弟,可平心而论,这般出色的女子,离弟又如何配得上?
他年过二十,离弟也有十七岁了,都未娶妻生子,娘和奶奶早就急坏了。他一身荣耀想要娶妻并不难,可离弟毕竟的身有残疾,性子又纨绔,稍微讲究的家族都不愿把自家女儿嫁给他,而那些心怀不轨想要挤进凌家大门的,娘和奶奶又不放心,生怕她对离弟不好。
想起娘听到离弟有喜欢的人儿,想去见见,欢喜得不行,还特地嘱咐他要帮忙,唉……
苏漓看过一眼坐在轮椅上,满脸淫光就快流口水的大纨绔,不由失笑,“凌将军所言,苏漓真是受宠若惊,只是令弟的身份……小女子怕是是无福消受啊。”
堂堂隐魔教的大教主,的确是无福消受呢。
凌平苦笑,苏漓的话听在他耳中,自然成了嫌弃。
凌离眼中闪过恼怒之色,这苏漓……自己难得找到机会来见她,竟然把自己往外推?
“哥,你先出去!我亲自跟这位苏漓小姐谈谈!”
见弟弟一进来就催促着自己离开,凌平哭笑不得,连连传音道:“不得欺负人家女子,要是让我听见苏漓的求救声,可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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