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阳之火么。”
阴鬼撞到那一片屏障竟受了轻伤,她本体也会受到一丝影响,只不过是皮外伤,毕竟就算是阴鬼自爆,她也只需休养数月就能补救回来。
蓦地,苏漓耳
朵微动,旋即身子一松,倒在了纹魂身边。
数息后,黑衣女子顶着依旧冰冷的脸飞身而来,刚一落地她便神情一厉,五指微张,森白的指甲闪烁寒光刺向躺倒在地的苏漓喉咙。
苏漓一动也不动,那黑衣女子速度更快,眼中杀机几乎凝成实质。
唰!
阴风吹拂而过,森白尖长的指甲停在了苏漓脖间雪白的皮肤表面,顿了顿,最终缩了回去。
黑衣女子直起身,眼神眯了眯,看到山下乱作一团的宗门弟子们,弯腰两手捞起苏漓和纹魂,飞向两人的住处。
三日后——
纹魂悠悠转醒,看到自家屋子的天花板,他眼中回闪出晕倒的最后一面,顿时躺不住了,顶着痛得要裂开的脑袋,从床榻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前,却是看到迎面而来的苏漓。
“师兄!”
少女呆了呆,又惊又喜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纹魂,拽着他就往屋里走,“师兄你醒了,太好了!月师姐说你还不能起来,醒过来还要躺着静养。”
“我哪有那么脆弱。”
纹魂笑了笑,突然又是一愣,语气紧张道:“月师姐说话了?”
少女摇头,指了指桌上的满是字迹的纸张,“月师姐她去替你守大殿。”
纹魂松了口气,师尊曾秘密吩咐过他,若有一天月师姐开口说话,那就立刻发动宗门阵法,杀了她!
那是他年少还不太懂,现在经历了种种诡异之事后,却明白师尊的吩咐,定然跟那些鬼异脱不开关系。
“既然是月师姐亲自坐镇,定然能安心等到师尊回返。”
纹魂坐回床榻上,神情现出几分轻松,脸蛋上甚至还透着几分他自己看不见的红润。
他有些奇怪,自己也曾去过深山,与那些鬼异交手,每次透支那股力量后,浑身都会疼痛好几天,头痛也比现在要厉害得多,生不如死。
可这次透支得明显比前几次都要厉害得多,身体反馈的感觉却没那么严重。
“难不成是师尊所说——侵蚀期已经出现了?”
纹魂面色微白,双手下意识攥紧。
他才九十八岁,不应该——师尊明明说,两百岁以后才会出现侵蚀期。
“师兄,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苏漓说着,心里也在纳闷,怎么自己好心给这小子治伤,这小子反而一脸自己快要死了的凝重模样。
纹魂回神,连连摆手,“没什么,可能是因为太累了。”
苏漓见他不说真话,也不强求,让他好好休息。
回到自己屋中密室,苏漓从乾坤戒中拿出瓶瓶罐罐,眉头微蹙,“难不成我炼的药有问题?可那小子的身体的确恢复的不错,罢了……先继续,不行再调整。”
如此三日后,纹魂彻底痊愈,可他神色却愈发凝重,每每与苏漓呆在一起,总会时不时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宗门些许山体虽然被苏漓阴鬼那么一撞,撞出来不少裂纹,但好在有宗门大阵自行修复,风波很快平息。
纹魂彻底痊愈后,重新坐镇宗门大殿,月师姐又回到深山中,看其离去的表情,好似很是急切。
待其身形彻底消失在深山中,苏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一天的情形,她可没忘记。
她感应不会有错,“月师姐”那一瞬间是真的想杀她,只是不知为何停下。
在无聊的等待中,又是数日过去。
纹魂却在这短短数日中完成了某种蜕变,神色从原来的凝重不安,变成了平静。
“师妹。”
夕阳即将落入山中,映照而来的光芒如血一般,寒风吹拂而来,带起点点风雪。
苏漓拍了拍肩上的落雪,一脸疑惑的别过头:“师兄,怎么了?”
纹魂露出温和的笑容,一如初见,“我今天说的话,你要牢牢记在心中。”
苏漓听着这如同交代后事般的话,眉头皱紧,“师兄,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说出来,我和你一起担!”
纹魂哑然失笑,笑声苦涩,“听好了,师尊他老人家看上去慈祥,但若真到了危急时刻,他什么都能舍弃,你…千万不要太信任他。”
苏漓小脸一怔,脱口道:“为什么?师尊他明明很……”
“那都是假象。”
纹魂打断她的话,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胸口,“若非我有些特殊,他也不会悉心教导我。”
话到此刻,纹魂由说话陡然转作传音,“这养神宗,宗如其名,养了一尊神!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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