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玉珠所言,有些事既然做了,就无法否认。
老太君先前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可是,她也没老糊涂到什么都不记得。
这玉珠她有印象。
虽然这几年,玉珠模样有变,可还能依稀看出当年的影子。
她确确实实是当初,跟在青莲夫人身边的人。
心里火气上涌,老太君冷声开口,“倾歌,你去割破她的衣服,老身要好好看看,她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府宅后院的龌龊事,她知道;青莲夫人颇有手段,她也清楚。
可是,祸不及子嗣。
夏倾歌虽说是个女子,可到底是夏明博的种,是安乐侯府的种,老太君就算对她不喜,却也容不得一个贱妾算计她,更何况这算计,还是以天命煞星之名……
这不仅是夏倾歌的耻辱,更是安乐侯府的耻辱。
夏倾歌闻言,微微点头。
随手拿过之前,从夏长霖手上拔下来的匕首,夏倾歌手起刀落,锦帛碎裂,青莲夫人身上,堪堪是玉珠所指的位置,一朵朱红色的梅花胎记,绽放其上。
玉珠见状,哭着叩首。“王爷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二姨娘表面端庄柔顺,背地里却心肠歹毒,大小姐天命煞星之事,全是她一手策划的,奴婢参与其中,罪责难逃,奴婢虽死无怨。只求王
爷能还大小姐清白名声,治二姨娘污人清白、以及雇凶杀人之罪,也让玉烟死得瞑目。”
夜天绝闻言,冷冷开口。
“来人,将……”
“慢着,”夜天绝要动手,可夜天放却适时的开口,阻拦了下来,“七弟别太过心急了,有些事,单凭一面之词就下论断,未免太过草率了。”
这个时候,夜天放还想挣扎。
夜天绝的眼底,忍不住多出了几分冷意,他淡淡开口。
“照太子爷的意思,这事该怎么办?”“玉珠所言,除了能证明她曾是二姨娘的贴身侍婢之外,什么都证明不了,所谓的夏大小姐不是煞星,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也空口无凭。当然,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能证明,当年的事就是一场阴谋,可如今吴大人已经算出了夏大小姐就是煞星,当年如何,也就不重要了。你我是奉父皇之命,前来调查煞星一事的,侯府过去的家事,还是
不掺和的好,你说呢?”
之前处置静仁师太时,夏倾歌用了家事做借口,得到了静仁师太的处理权。
现在,夜天放故技重施。
他想撇开青莲夫人的事,重提吴子正所说的煞星北移之说,这点小心思,夜天绝心知肚明。
微微勾唇,夜天绝冷声开口。
“太子爷此言差矣。”
“哦?”“没人能证明大小姐不是煞星,可是,吴子正被大小姐问到哑口无言,同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天命二字,煞星之说,他根本说不通,是以,他也证明不了大小姐就是
煞星。这事往小了说关乎人命,往大了说关乎社稷,必须从长计议。再者说,侯府家事,本王不会插手,也不屑插手,可是,玉珠已经说了,皇城之外十里坡荒冢里,可还埋着一具尸骨呢,既然有人命,这就不是一句家事能遮掩的了的。
都道是死者为大,我天陵子民死不瞑目,本王这心如何能安?”
“可……”
“奴婢替玉烟谢王爷。”
玉珠突然开口,将夜天放满肚子反驳的话,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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