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是和桑云一起进来的,她俩是四个人当中最早来的两个人。桑云掌管琳琅的衣物,包括琳琅的首饰之类的,桑叶的手非常巧,她就负责每天给琳琅梳头化妆之类的,而且桑叶本身的长相也很秀气。
这次从桑叶房里寻出的手镯和银两不只是让亚茹这些人感到意外,和她一起伺候琳琅的其她三个丫头也都很意外。要知道桑叶也只是来了三个月,她一个月的月例是一两银子,这在府里的丫头里也算是高的了,三个月顶多也就是三两银子,就是加上主子平时赏赐的也不会超过五两银子。人们不禁在心里打了个问号,这么多的银子她是哪来的?
亚茹坐在上首,她看着桑叶,此时的桑叶跪在下面,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也有些苍白,跪在地上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亚茹对她喊了一声:“桑叶,你的银子和手镯是哪里来的,我希望你能老实说出来。”
桑叶先是咬着牙不承认:“世子妃,这真是我的东西,是我在原来的人家做丫鬟时攒下来的。”
亚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她的目光又看向旁边站立的粗壮婆子。
那两个婆子就赶紧站到打人的橙子旁边,还喝了一声:“世子妃问你话呢,赶紧说实话。要不然就要打板子了。”
桑叶吓得一个激灵,她抬头看看那个长长的橙子,又看了一眼婆子手中的板子,咬了咬牙说:“那些东西确实是我自已的。”
亚茹叹了一口气说:“桑叶,人的生命可只有一次,你不必替别人瞒着什么。就你这小身板如果二十板子下来,就怕你承受不住。你在这里受苦,性命不保,可是你要保护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不能替你做任何事,你觉得你这样值吗?”
桑叶的眼泪下来了,她紧紧地咬住下唇,把眼睛闭上,再也不说一句话。
亚茹冲婆子使了个眼色,两个粗壮的婆子把桑叶架到橙子上,然后堵上她的嘴,就打起了板子。当打到十板子的时候,桑叶的裤子上已经见了红,桑叶也昏了过去。亚茹让婆子停下,然后对她们说:“把她拖到后面的柴房里吧。”两个婆子应声把桑叶拖了下去。
亚茹又让人去把琳琅身边的三个丫头叫来分别问话。其中桑蕊说:“有一次天挺晚了,我看到桑叶和一个男人在西边角落里说话,离得太远,我看不太清那个人的长相。因为是一起来的,我怕她被别人骗了,第二天我就特别注意她。”说着她看了一眼亚茹。
亚茹问:“她有什么异常吗?”
桑蕊回想了一下说:“那天,她有些心神不宁的,就是给主子梳头时,她都有些走神,还把主子的头皮都拽疼了。当时我记得她吓得够呛,赶紧给主子跪下,主子不但没责怪她,反而笑着劝她不要放在心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亚茹问。
大约半个月前吧。”桑叶想了一下说。
桑叶这里再也没有了其它的线索。杨妈是凌郡王和凌远航父子俩提审的,因为她是一直跟着老太太的,所以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父子俩并没有给她上刑,只是询问。
也许是有所倚仗,杨妈一再要求见老太太,说是见到老太太再说话,父子俩当然不可能让她见到老太太,老太太在这里是什么角色,他们还不知道呢,他们怎么能让她和老太太见面。父子俩也以为老吴氏会来哭求他们放了杨妈,可是令他们意外的却是,老太太不但没说什么,还让身边的小吴氏亲自过来说:“老太太说,她从来没有赏赐过那么贵重的东西给杨妈,也没有给过她那么大额的银票。她老人家让郡王审出来后去告诉她一声。她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方。”
等小吴氏走后,凌远航说:“父亲 ,祖母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杨妈做的事情?我们怀疑的方向错了?”
凌郡王沉思着说:“远航,所有的事情现在都是个迷,这个杨妈就是有这些东西,也不见得她就参与了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先审着看吧。”
当天在杨妈的身上是一无所获,他们把杨妈关在另外一间长期没有住人的房间里,外面放上两个护卫看着。
第二天的时候,当婆子们给桑叶送饭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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