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先生在的时候,小子倒是经常去他屋里翻些老先生写的书。”
看着两位老头眼神里生无可恋的光彩,陆远航这怕这二人想不开,还是给二人留了个念想。
自己大不了把老郭的箱底给鼓捣出来,还怕满足不了这俩老东西?
而且说不定卖给这俩老头,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启动资金倒是有了。
鬼小子机灵着呢。
老郭是谁?说相声的神仙!最不济也是相声成精。他的东西嘿嘿……那可是蟠桃。
书?是了!肯定是师叔的心得,就说师叔那么爱相声的人,不可能就那么简单的去了!二人心里悲喜交加。
“书在哪?”
二人异口同声
“埋了呀,小子肯定要放到陪葬品里的。”
陆远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哼哼,要是这么轻易就把老郭的宝贝给你们,能值几个钱?肯定得先晾晾你们,等你们着急了嘿嘿,就是我开口的时候。
二人失魂落魄,总不能干出刨人老坟的下作勾当。
“不过呀,书上记的内容,小子好像隐约记的三分”。
这小子焉儿坏
二人一脸惊喜:
“书上都说些什么?!”
“这书上说的呀,啧啧,哎,小子好像渴了呢。”
说着他还吧唧了几下嘴,冲这俩老头抖了几下眉毛。
能省一块钱是一块钱嘛。不能干亏本的买卖。
嘿!这小子。真特么坏啊
二老头同时吐槽
“对对对,这儿人多眼杂,咱们去找个清凉的地方说,我请小兄弟喝茶。”
那瘦老头倒是个人精。
拉着陆远航的手挤出人群便往外走,也不管人群里如何挽留,头都不回。
众人看着远去的三位,骂骂咧咧的走开了,人群这算是散了。
三人一路行走,路上老头也不急着问书的事儿,而是从侧面打听陆远航的家长里短,话就那么一来二去的聊上了。
陆远航倒是知道了二人,胖点的那位捧哏姓王叫王九龄,瘦子逗哏姓关叫关九良,二人是师兄弟,他二人嘴里的那位刘老爷子是他们俩的小师叔,刘云淼,比二人大了不到十岁,原来相声还在鼎盛的时候,小剧场如雨后春笋,人刘老在哪个剧场都能称得上一个名角儿,还是那种观众只为来看他的角儿,一个人养活一个剧场绰绰有余,一群艺人指着他一人吃饭。
不过后来因为与师门发生了些不顺的事情,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二十多年查无音讯。
随着刘云淼的离开没多长时间,相声也在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从那以后,相声这种东西似乎成为了过去,伴着相声的没落,小品,综艺,脱口秀倒是水涨船高不少明星从中脱颖而出。
这期间倒不是没有人想过拯救相声,只是相声就好像没了奶的婴儿,怎么弄观众就是不觉这里乐啊。实在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不觉之间,一行三人在关九良的引导之下,走到一个名字叫“有间茶馆”的铺子里,进门一瞧,桌子椅子整整齐齐,分为上下两层,二层是一间间小包厢,那包厢有的帘子敞开着,有的紧闭。下面那层最西是个约摸十来平米的高台子,台子上立着三支话筒一人来高。台子对着的就是那些整齐的桌椅。
此时天虽已经黑透,这茶馆的生意却还是挺兴隆,好多人坐在椅子上小声的说着话。
关九良面前来了一人,那人对着关老爷子问了声好,关九良笑着回应了一句
“六子,随便找间包厢上壶好茶,今儿刘大爷有贵客。”
六子听完点了点头,回了句“好嘞”便带着三人往楼上走,把三人引入包厢坐下,六子就把包厢帘子拉上,回头走了。
包厢里是有张桌子,两个长椅对着,陆远航坐在了关九良与王九龄的对面。
见四下无人,关九良便再也摁耐不住,清了清嗓子开口便问
“陆小兄弟,刘老爷子那书上到底是写了些什么?”
“是啊,小兄弟,这可关乎这相声到底有救没有啊!”
王九龄也开始扯虎皮拉大旗。
不过虽然夸张了点,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二人确实挺相信他们口中那刘老爷子的能耐。
“二位别慌,那刘老爷子留下的书又不止一本,得让小子回忆回忆。”
路上走的时候,陆远航也在琢磨着,他不停的回忆经常看前世那些德云社出来的经典相声,记忆一幕接着一幕,每句台词甚至是相声演员表演时咳嗽那一嗓子,在脑子都一幕幕的清晰可见。
这一想不要紧,脑子蹦出来里的东西太多了,什么太平歌词,什么相声段子绕口令,贯口,竹板书……等等。
一本书根本很难说得过去,这实在的海量啊!
“什么?!”
二人听完陆远航说的话,激动的嘴唇子都直打哆嗦,还不止一本?!
这……这这真是特么喜从天降!也别怪二人这没出息的样子,实在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当初的天津跟整个北京城,那刘云淼的大名可是实打实的响!九岁就开始登台说相声,打九岁开始就红,那嗓子唱出来的甭管是戏还是曲儿都能让人的耳朵挪不开,那嘴巴说出来的包袱,还有台子上那股子坏样,都是吸引人眼睛的好宝贝!
最出奇的的是刘师叔的脑子,甭管什么老段子,在人家稍稍改上一两句之后,配合着那张嘴,就是能把观众逗乐!
二人只觉得,相声的春天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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