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沙大笑的表情顿时凝固,看向池贯森然说道:“你说昨天游芙才去找过那个江七牙,怎么今天就死了?”
池贯战战兢兢,头上冷汗直冒,说道:“是,是被山匪截杀了。”
这回倒是轮到青藤叶为之一愣,意外道:“那个穷瘸子还有山匪去截他?”
池贯点了点头,将游芙去江七牙住处的经过掐头去尾添油加醋述了一遍。阿尔沙越听越气,最后更是一剑将面前饭桌砸的稀巴烂,说道:“烧包!真是烧包!你那管家可有亲眼看见山匪杀了那个小子?”
池贯这次却是实话实说道:“管家只说是山匪包围了轿子,也没亲眼看到手刃了江七牙。”
青藤叶坐在一旁,自顾喝起酒来,眼睛不时眯起,老江湖的他知道这个池家的小子说的定是掺了假,却也不去质疑,静静看着怎么演的一出好戏。
阿尔沙一把抓起池贯,破门而出,只听外面大声说道:“跟我去那山匪的老巢,若是那个江七牙死了,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池歩崃慌忙起身,满脸焦急,他怎没想到好好的庆功宴会吃成这个局面,当下连忙叫人,紧急安排人马,前往天高寨。池贯是他唯一的儿子,老来得子的他受不了池贯有半点损失。
......
池府正中心,是池家的祖祠,占地面积极大,里面正堂上整整齐齐摆满了池家祖上的牌位。但少有人知的是,这清净之地下面,却还有处秘密之地,便是池家的私人地牢。
“池贯,你他娘的背叛师门,竟然暗中勾结阿尔沙窜图祸乱门宗,我要是把你碎尸万段。”地牢中周奎不断叫骂,两手被铁镣锁住,腹部神阙穴、气海穴、两足涌泉穴均被一根寸许长的金属钉死死定住。
旁边不远处,游芙与他一般,三处穴道和两手也被铁镣锁住,只是脸上的垂帘斗笠依旧还在,看来是阿尔沙留给游芙的最后一丝体面。
游芙劝说道:“周奎,别费力气了,保存体力,等待时机。”
周奎使劲晃动几下手上的铁镣铐,恨声说道:“镇气闭三钉本来是门宗用来压制敌人的,三大穴道一钉,天王老子也挣脱不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可笑可悲啊。都他娘是因为池贯那个叛徒!我问候他祖宗!”
周奎骂的久了,地牢之中也没一人回应他,觉得无趣便也停了下来,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什么。
游芙面向周奎,轻声说道:“周奎,阿尔沙针对的是我,你该和门宗弟子一样,选择跟我划清界限才对。”
周奎看向游芙,摇了摇头,神情放松了下来,往牢墙上一靠,微笑说道:“游芙师叔,说来不怕笑话,我从小便流浪乞讨,食不果腹,常常受人欺凌。在我十岁那年冬天,我仅有的一件御寒的衣裳被其他乞讨的乞丐夺了过去,几乎冻死。是韩步师叔将我救下,带到门宗,给我吃喝,授我武艺,教我门宗荣辱。后来他遭了意外,把毕生的修为传承给了你,你便是韩步师叔的唯一传人,我若是弃你不顾,怎还对得起韩步师叔的恩情?那还练武做什么?”
周奎说完,地牢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来:“没想到你还这般重情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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