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师中泰从水月楼出来,脸一直都黑着,闷了一路的怒气,吓的狱卒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前面带路。
七饶八绕,终于到了地方,还没进牢房,师中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脚下也及时收住了脚步。酸臭腐朽还带着点血腥味,师中泰掩着鼻子,略带嫌弃的问道,“仵作来了吗?”
“回大人的话,牢房里伏在桌上的就是仵作老吴头。”
顺着方向瞄了一眼,见牢房内的确有一张桌子,一个老头正趴在上面写着什么,师中泰回头看了眼周康仁,“我就不看了,反正人也死了,一会儿问仵作就好了。你想看,你自己进去吧,我到外面等你。”
说罢也不等周康仁说话,掩着鼻子躲过人堆就朝外走。
“大人”
“大人,您还要进去吗?”
“嚯!”
周康仁长袖一甩,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带路的狱卒,怒道,“怎么,你以为我会像师大人那样掩鼻离开吗?”
“他是他,我是我!”
以往还觉得尚好的牢房,如今在周康仁眼中却觉得黑黢黢的很,屎尿的味道也比往日更甚了。话说出去,周康仁也不好当着众狱卒的面挥袖离去,只得踏了进去,大略略的瞄了一眼就敷衍着离开了。
“一会儿让老吴头过来禀报,我和师大人在房间内等他。”
“喏”
半刻钟后。
“小人吴东阳拜见二位大人。”
“老吴头,那刺貂是怎么死的?”
老吴头目光看向周康仁,“回禀周大人,那刺貂是被人用竹筷捅死的。”
“竹筷?”师中泰插了一嘴,追问道,“犯人是传说中的大侠还是身怀绝技,竟能使竹筷伤人?”
老吴头面无表情道,“回禀师大人,动手的只是个凡夫俗子,并不是大人说的大侠。”
“伤的是何处?”
“心门之处。”
待老吴头退下,周康仁便神色紧张的看向了师中泰,颤抖着声音轻叫了一声,“中泰”
“嗯?”
“康仁你怎么啦,脸色怎么变得如此苍白?”
扭头去看,只见周康仁脸上惨白,额上还一直冒着虚汗,神色很是惊慌。
“中泰,季小公子也是心伤致死。”
哎唏,你妹啊,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关联个毛线啊。
心里不在意,师中泰还是关心安慰道,“不过是凑巧罢了,康仁你想多了。”
“会吗?那为什么别处不下手,偏偏会刺向心口呢?”
“不行,我还是觉得有异,我要去提审那个犯人,中泰你去不去?”
这头倔牛,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师中泰摆了摆手,脸色难堪道,“你先去吧,方才牢房的味道我还没缓过来劲,等我好一些稍后再去寻你。”
“那好,我先去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那个犯人我来审问就好。”
“嗯,你去吧。”
看到周康仁离开了,师中泰对门外的狱卒吩咐道,“把老吴头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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