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亦希望如此。”师中泰轻轻点了点头,脑子里却浮现自己父母的笑容。如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要娶媳妇了,怕是舌头都要惊呆了吧,更吓人的是连孙孙都有了。
“皇上既然选定老夫做你和公主的媒人,老夫自是要多问几句,请勿见怪。”张承礼佛了佛胡须,接着继续问道,“公主与你的事情老夫也有所耳闻,皇上选你做驸马老夫也早有所料,只不过老夫想知道你是否心属公主?”
听了张承礼的话,师中泰直接呆住了。
看到师中泰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奇怪的看着自己,张承礼脸也不红,直白道,“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老夫做媒这也是头一次,若不是皇上指定,这闲杂事儿老夫本就不想揽。”
怕是还有一句话没说吧。
师中泰脸上无异,心中却是笑着闭上了眼睛,公主的事情这张承礼明显是避之不及,看情况自己好似真的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中,甚至连这洞里的情况都没有摸清楚。
本就摇曳的心再次止不住的开始颤动,师中泰甚至都在思考要不要辞官归里,推辞掉这门婚事了,可是想到花亭中那柔弱颤抖的娇躯,以及她那腹中还未成型的胎儿,心不由得逐渐安静了下来,“大丈夫立于世间,自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然”
马车上。
然?
半天不说话,说了一句话丫的自己还没听懂。不等师中泰想明白什么意思,就被端茶送走了,他就是满头雾水。
“你怎么跟太傅说的,怎么就被赶出来了呢?”见他不说话,周康仁火气直冒,“这可是你的大事啊,你怎么回事啊你!平时闹也就罢了,现在可是要和皇上结亲家,中泰你上点心行不行?”
“啊?哦,我知道,我这不是跟着你来了吗,我也没有不上心。”
“哎,我...”
周康仁上下唇紧咬,双手攥紧成拳头,在师中泰脸前来回转动了几下,最后咬着牙收了回去,拳头打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看的师中泰更是不明白了,诚恳道,“我真的没说错话。”
“没说错话那为什么太傅把你轰了出来,还让我们把东西都带走!难道不是你惹他生气了吗?你说说你,不就是考场上换草纸的事情吗,如今你都高中了,状元都不在乎你至于对这些事情跟他较真吗,你要知道明天他可是要带你去...”
听他说得信息里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师中泰警惕性的伸手拦下了他,“你打住!”
“考场上换草纸?这事儿跟张太傅有关系?他是监考?”
“你看看,我都说了你不要较真你怎么还提啊!张大人是主考官,主管考场纪律是他的职责所在,你换草纸张大人检查也是应该的,现在你我中榜,算起来他也是我们的第一先生,不论如何你都不能跟他急。”
见师中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周康仁还以为说通了他,语气也不再那么着急了,苦口婆心继续劝道,“你要知道,能娶到公主有多少人羡慕你,现如今呢,你就趁着这股风气赶紧和公主成婚,这样你师家可就光宗耀祖了,我这个做兄弟的也能乘乘凉。”
“既然他是咱们的第一先生,为什么中榜后我们不曾去拜见他?”
上学的时候师中泰就对历史很感兴趣,所以历史的电视剧他一概都会大概浏览一下,士子科考后他是记得有拜见这一说的,可是从自己记事以来不曾有去过,今天听周康仁这么说才突然想起来这么一回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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