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禄山任务是埋伏城外,是一支接应沈建承出城后的伏兵,伏兵最好是不要善动,因为随时都可能被在外巡视的北蜀骠骑发现。
岱迁信鸽在温禄山手上,如不是十万火急,岱迁不会通知他,岱迁埋节使尸体时温禄山也在,这事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办。
当温禄山取尸,灌毒,移尸,埋尸,剑划过树身时,戚英蹄声已入温禄山耳中,温禄山在戚英发现他前蹿身离去。
陆开说在这里埋尸,地点说的并不精确,戚英只能花些时间慢慢寻找,好在说过有记号,戚英已经看见记号。
当戚英在查尸时,陆开将方温侯叫来,说想去拜见丞相,节使拜见丞相多半是为和谈一事,方温侯没有多问陪同过去,到得丞相府,有门丁应门,陆开问一句“程小姐可在府内”
家丁禀道“小姐说今日有事不见客,节使如有事,小的可以代为转达”
这话如不是程清婉吩咐,家丁怎么敢这么说话,陆开心中苦笑,程清婉是在防着不让他入府。
程清婉让下人查过府中有无怪事发生,府内之人都未曾留意到有什么怪事,如说擦干净桌子,突然落下青苔灰尘这也不能说是怪事,丫鬟如要说出在别人耳中只能是一件粗心之事,丫鬟也不敢乱说。
如要说怪事,爆竹就算是,程清婉问遍府内之下,没一人承认打过爆竹。
当然很可能是下人害怕不敢实说,只是以往没发生过这样事情,府内也没有如此不守规矩之人。
程清婉越想越不对,索性闭门不见。
程清婉拒见,陆开回头看一眼方温侯,方温侯站在丞相府大门台阶下。
陆开道“原想拜见大小姐,既然有事那改日在见便是,请转告丞相说节使求见”
家丁道“节使稍后,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多时,家丁请陆开入内,陆开向方温侯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如果有事忙的话,让其他兄弟等就是”
方温侯道“不碍事,今日无要事”
方温侯如此坚持,陆开不在多说什么向家丁道“有劳引路”
家丁领着陆开来程明湖书房,程明湖起身相迎向家丁道“上茶”
陆开以为程明湖会在正厅见他,没想到是在书房接见,来书房也好,程清婉已是闭门谢客,这次不能在空手而归。
两人在茶桌落座,程明湖打量陆开一眼亲络道“节使没事,我也就放心”
陆开笑道“有署令和将军保护,怎会有事”
程明湖知道陆开是在客套,程尉连和方温侯事程明湖岂有不知之理,程明湖岔开话题“节使登门,是有要事?”
陆开闲笑“来前魏王嘱托,让下官务必前来拜见丞相,谈和之事还望丞相多费心”
陆开提起魏王,程明湖脸色顿沉,陆开察觉到程明湖细微变化,从此来看相信猜测出入不大,二人是私下见过。
程明湖脸上异色来快去快温笑道“谈和事关重大,这是分内之事,不用魏王叮嘱”
程明湖面带温笑话中却是暗含不快,程明湖久混官场照理说无论让谁折脸,都不应该当场不悦反击才是,从此也可看出,拓跋睿拿程尉连要挟是触及程明湖底线。
程明湖话已至此,陆开也不好接下去,从入书房陆开眼睛视线从未落在书桌檀盒,陆开现下也是不看口捧一句“丞相朝事繁忙还有闲暇看书?去过太师府,太师年画倒比书多”
程明湖想起常岳当下冷笑,但也没有说常岳坏话,虽是不喜欢常岳也不能在节使面前表现不和。
程明湖回看书架一眼笑道“闲暇之余看经史子集可养心静神,也有人喜好不同,无论是花剪或是栽花养鸟都不失为是放宽身心之方”
程明湖和常岳虽是政敌,从言语来看程明湖对常岳颇为客气。
陆开笑道“丞相说得是”
程明湖顺话问“不知节使,闲暇之时有何喜好?”
陆开淡笑回应“下官平日懒散,经史子集一看就犯晕,花剪栽花之事更觉无趣,有闲暇之时只愿泛舟游湖虚度时日”
程明湖当下朗笑“泛舟游湖虚度时日,好个自由自在!”
程明湖何曾不想自由自在泛舟游湖,只是丞相身份,不由得他如此闲散妄为。
下人上得茶来,陆开口虽说话,实则内心急得不行,因他想不出办法让程明湖离开书房,程明湖如不离开又怎有机会打开檀盒。
陆开闲谈之时,听得书房门外传来下人声音“少爷,不可呀,老爷在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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