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为明日之事感到担心,毕竟是走是留全掌控在程尉连手上,陆开脸色一沉道“醉可装,这走可装不得”
张中平这时忽道“说起这个,那么我也该回去收拾收拾”
陆开怔道“大哥收拾什么?”
张中平一笑“我和你去南魏”
陆开登时一喜道“真要和我走!”
张中平无可奈何道“总有点后怕,在太师府这么奇奇怪怪乱闹一通,太师现下也是有酒劲上头,有些事想不明白,酒劲过后些许会明白什么,如我不走怕是会秋后算账”
张中平目光直瞪陆开问“你出府是去仁德堂?”
陆开惊看张中平一眼“大哥,如何得知,我是去仁德堂?”
张中平道“我不笨好吗,上次你去仁德堂借茅厕,我就觉得奇怪,还能猜不出来?扶你回来时,闻到你身上有药味”
“药味?”陆开思虑片刻当场疾呼道“不好!剪画!”
剪画也有药味,常岳已是闻到,陆开当时烧药库是进过药库,药库常年被药材熏着,药味自是浓厚,人进去衣物肯定会被药香熏着。
下人来报“老爷,火鼓是崇文门敲的,仁德堂起火了”
常岳眉锋一扬道“仁德堂?”
常岳仔细看着剪画,心道“剪画有药香,仁德堂刚好起火?”
常岳突然冷笑,也不知是否联想到什么。
第二天用过早点常岳前往仁德堂,昨夜起火时有百姓在外围观,日头一出百姓早是忙活生计去了,哪有闲心驻足闲观。
仁德堂外有北蜀骠骑的人站岗,方温侯就在里面,方温侯一听仁德堂起火一早就来,火势压得急没有波及邻屋,药库是救不了,药材烧得精光。
伙计们个个灰头土脸在院中蹲着,方温侯立身在药库外,药库门塌窗毁里面一片狼藉全是灰炭。
药库一烧药堂东家自是心疼不已,满库药材这得是多少钱,东家脸色惨白气急败坏向方温侯告状“将军大人,这火一定是天济堂放的!他们见我生意红火眼热,将军大人可要为小民做主”
这事不是方温侯职责范围管不着,他来只是看看,仁德堂毕竟是崇文门所属范围,蜀王不问就罢,如要问来过现场也好有由头答复。
方温侯道“纵火案这事我管不了,等会公捕大人来有什么话在说不迟”
方温侯看得两眼返身出去,刚出大门见得常岳轿子,方温侯一奇心道“太师怎么来了?”
心中虽有疑问,见得落轿方温侯赶紧迎上去请安。
常岳原本是要下轿听得方温侯请安,掀开帘布道“勘察过现场了?”
方温侯如实道“公捕大人未到,粗看一番听药堂东家说,可能是同行相争所致”
同行相争这话是什么意思最是明白不过,常岳一听就懂在道“随我进去看看”
常岳入内药堂东家伙计慌忙伏身扣安,常岳对东家道“起来回话”
东家战战兢兢道“是”
常岳看东家一眼“你就是药堂东家?”
“草民吴仁德”
常岳嗯一声不在接话,与方温侯走到药库前,吴仁德躬身在后跟着。
常岳看一眼药库问方温侯“你可看出是人为还是意外?”
方温侯还没说话,吴仁德当场急道“是人为,肯定是天济堂的人干的!”
常岳看得吴仁德一眼道“没有证据就是胡乱栽赃”
吴仁德惶恐跪下“太师明鉴,除他们之外何人有心烧我药库,仁德堂开门迎客二十余年,从未有过火情,太师一定要给草民做主”
常岳刚要张口,公捕大人趾高气昂入内,当见得常岳忙收敛傲态上前诚惶诚恐请安道“卑职见过太师”
常岳看一眼公捕当场厉声道“做事如此闲散!许大人就是这样为百姓办事?”
公捕名为许安民,常岳当场厉责许安民吓得跪下,他岂能料到常岳会在火情现场,许安民背冒冷汗忙道“卑职不敢,卑职昨日出城搜捕犯事饥民,这才回城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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