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他娘的狗屁!这个时候哪里来的人!你告诉我哪里来的人!还从我们后面来,攻破大营?你怎么不说这些人是从天上来的呢?”
马相根本不相信啊,有上万人偷袭他们大营?
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先不说一线峡总兵力就万八千开头,能不能分兵是一回事,再说这些人是怎么来的,要知道现在可是大雪封山的天气,他们这群人仅仅一两百里路就走了接近有三天。
“将军,是真的!他们马上就要冲过来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带着哭腔。
“跑!就知道跑!你怎么不去死呢?你丫的,你再说信不信我当场就砍掉你!”马相厉声说道。
他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真的要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他们会等到现在?还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他?
难道他们就这么强大的自信,敢赌?
马相不知道,但是他自己不敢。
“真的将军!”传令的再次强调了一遍。
马相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要不是看到他原先也是黄巾军的一份上,他早就像在那群降将一样,一起砍掉算了。
“你说!如果他们进攻我们后营!首先会干什么!”马相问道。
突然被他这样一问,传令的人,有点懵:“应该是纵火烧毁物资吧。”
“然后呢?”他继续问道。
“砍倒帅旗,我们以为大营已经失去。”
“再然后呢?”
“大声喧哗,让我们以为背后已经被包围,使我们大惊。”
马相很满意:“你说的不错,但是你仔细看一看,现在有哪种情况符合你现在所说的。”
“可是?”传令的还想说些什么,被马相打断:“你再想想,如果他们真的打进了我们的大营,如果这三件事情都没有做的话,那他打进我们大营又有什么用呢。”
“我相信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可以下一次看清楚,有可能这只是敌人一小部分而已。”
被马相这样一解释传令的感觉自己好像也错了。
但是转念想想不对劲,自己看着确实有那么多人。
但是他们为什么又不这样做呢?
传令的没有想明白。
……
“啥子,你们都没有带引火的?”荀彧一类懵逼。
宋文光等人耸肩:“这个,荀县丞,其实不怪我们,主要是主公,让我们出来就让我们好好看着,说很快就会结束,我们就基本上什么物质都没有带出来,但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这大营应该有引火工具吧,别和我说这么诺大的营寨这么多的物资,找不出一个引火工具来?”荀彧质问道。
郭嘉有些尴尬:“刚刚我是做法的时候,不小心把酒库给打烂了,然后那引火的又和酒库放在一起,这样一下子基本上就全没了。”
荀彧捂着脸,毕竟是自己的好友,也没有太过多余责骂:“算了,我们把帅旗砍掉了,把帅旗砍了也一样。”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让马相知道现在大营已经被他们给攻下来了,让司徒永华在前营的压力少上一些。
乐进挠了挠头:“那个帅旗,我早就砍了,砍了是砍掉了,但是现在已经挂在山崖上了。”
荀彧回过头,没有搞清楚乐进的意思:“怎么砍掉了还会挂着?”
“谁哪知道他放帅旗的地方,有一段枝干,然后被帅旗给挡住了,我们把旗杆给砍断了之后,结果其自己脱落出来,就挂在那支杆上去了。”
说完,乐进还用手指了帅旗的方向。
荀彧顺着手指方向一看,一个好像没有旗杆的旗帜在半空中飘扬,从远处一看旗杆有跟没有都一样。
“你能告诉我旗帜是怎么脱落的吗?”荀彧仿佛面对了一群王成之。
乐进打了个哆嗦:“不就是旗杆砍下去,然后旗子没有扯下来嘛,然后我们就一直扯扯着扯着,就这样了。”
说完摊开双手,一脸自己也很无奈的样子。
荀彧倒吸一口寒气,这是不打仗不知道,一打仗吓一跳。
“我不气,第一次而已,不气!”荀彧这样安慰的他自己,在新郑的时候,那根本算不上是打仗,因为有带路的人出现,加上城门已经被打开,里面又有人投降,甚至连人都没有死上几个。
“算了,我们现在率军去前营,将前营打开。”这是荀彧最后能做的一件事情,他瞪着眼睛,这个时候谁敢出来给他挑骡子,他保证不客气。
“这个,文若,我觉得不行。”
声音传了过来,荀彧四下张望,想找出这个说话的人。
“刚刚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他已经准备好,了让他尝尝什么叫做包子大的拳头。
“文若,说我!”戏志才举着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荀彧一下子泄了气。
“为什么不能啊?戏子,你能给我说个理由?”面对平常安安静静的戏志才,荀彧也没有说得太严重。
“是这样的文若,你想想看,主公竟然让我们正大光明的攻打贼军大营,而且贼军还没有回援,肯定不是想让我们做这些我们普通人能够想到的事情,就比如说打算我们现在想去进攻围攻前营的人,是不是我们平常人就能想到做到的事情,这样里应外合,可以把主公救出来。”
“但是主攻真的是想,从里面出来吗?”戏志才反问道。
被问到这个问题,众人陷入了思考。
确实,如果单纯的想要从前营突破的话,没有这样大费周折,直接让他们里外包扎,在奇袭情况下突袭,这前营三万人,胜负有谁能说清?
“戏子,你想说什么?”郭嘉问道。
“此时此刻,我们应该立即回援后营,只需要把后营守住了,前营的问题就不成问题。”
“然后我们再安排人在大营这边,时刻准备生火,在离太阳落山还有一个时辰点燃整个大营,到时,敌军前营肯定会大乱。”
“前营一乱,黄将军的智谋肯定会率军出击,我们留下一对人接应,敌军在前营的人,不死飞残。”
戏志才说完,众人一脸震惊。
“主公这样做其实十分冒险,考验的就是我们临场应变能力,这就是为什么说让我们好好看着的原因。”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戏志才长舒一口气。
“主公其实就是不想把一线峡放弃啊!大家想想看,如果一线峡丢了,那新郑肯定也是保不住,新郑、一线峡,然后外加上宛陵这三个地方,如果全部丢了的话,最少会有数十万黄巾军可以北上司隶。”
“届时,全部在于黄巾军正面对抗的部队,就会受到这股黄巾军的威胁。”
“主公此举,完全就是为国为民!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真不愧当世君子之名!”
戏志才抬头仰望天空:“如果我以后能够辅佐这样的明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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