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迪亚人之所以选择通过落霞溪村外的路赶去叶城,是因为他们伟大的先王,就是巴比伦王太后的王弟,曾经来过落霞溪。所以,服侍过先王的米迪亚将军们特别提出要从这里经过,好缅怀一下先王的丰功伟绩。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巴比伦王太后是米迪亚公主,她原本在米迪亚就有不少人脉和亲信,撺掇其中几个来说服米迪亚大使从这里经过,其实完全不难。
而掌控着巴比伦王后的米迪亚大使,蔑视着女人能有的智慧,轻敌了从前管理着米迪亚的大皇女。毕竟他年岁较王太后轻好多岁,没有亲眼见过年轻时的王太后是怎么在战场上斩敌破城的。最后,米迪亚大使是靠现任米迪亚王赏识,爬上高位的。换句话说,他们俩是一样的出娘胎就是公子哥儿的人,上位全靠人脉勾结下的小手段,对上战场这件事完全是外行。他领着自己踌躇满志的2000骑兵,以为自己星夜下可以千里奔袭叶城,一举逼迫王太后把王冠交到自己的手里。却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踩进了王太后精心挖的第一个陷阱里。
第二个陷阱,他也不知道:王太后在米迪亚的奸细在米迪亚王面前进谗言说,米迪亚大使有自立为巴比伦王的野心,还拿出了证据,就是巴比伦王后的两个孩子皆是米迪亚大使的孙子辈。所以当米迪亚大使的人通过底格里斯河平原的时候,他的后援就被米迪亚王终止了。米迪亚大使的2000多骑兵成了孤军深入。完全不见后援,即使是米迪亚大使这样没有真的带兵打过仗的人,心里也开始不安了。虽然他的人全拿着火把,在黑夜的荒原中矫健前行,米迪亚大使在自己的轿子里还是有些心虚。
“大人,我听后面的士兵说,他们看见哈尔帕哥斯团长带着人,在后面压阵了”。大使的亲信举着火把,兴高采烈的骑着马赶过来,报告。
“哈尔帕哥斯?奥~”
专门做权谋斗争的米迪亚大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的王曾因为哈尔帕哥斯私藏了居鲁士、而活烤了哈尔帕哥斯独子的画面,还在他的眼前。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米迪亚王何以重新启用哈尔帕哥斯这个叛徒呢?
“大人,有什么不妥吗?”亲信看出了大使的犹疑,问。
“他带了多少人?”
“来报的人没有详说,估计是天色太暗,没看清楚。”
“那么,怎么知道是哈尔帕哥斯带来的人呢?”
“大人,他的骑兵团----是被称为鹰团的人!就是闭着眼睛听听马蹄声都知道是他的人啊!”
米迪亚大使愣了一下,终于想明白了。他气急败坏的大吼:“来人啊,叫停前面的人,立即撤退!”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在他的前面,横亘着那波王子和神殿军两支武装,在他的后面,追上了的不是他的后援,而是来要他命的米迪亚鹰团。鹰团的几位副将的老婆子女几年前因为哈尔帕哥斯被处置的时候一起受了牵连。还是自己担任的审批官!处置轻的,被发给了王室宗族为奴,处置重的,被发给了披甲人为奴。米迪亚大使后来听说,巴比伦王太后拿出了她儿子为她夺来的埃及宝库交换了这些人到自己的小朝廷去。所以鹰团大多数将领都隐姓埋名得归顺到了王太后的脚前。如果只有哈尔帕哥斯一个人,他未必会想到这第三重陷阱,但是听见鹰团来了,他岂有不知的?!
前面正在疾行的米迪亚骑兵不知道为何要停下。有的还在继续往前跑,有的停在原地,被后面还在往前赶的骑兵踩了屁股,正一肚子怒火。很快整条队伍就散了架子,2000多人,倒是绵延了快有几十个射程的距离,稀疏到每一步甚至都看不见个人。就在大家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才好的时候,忽然远远的听见了“唔----唔----唔”的号角声,米迪亚散开的骑兵立即大乱了。有人要抄家伙,有人要加速前行,有人要撤退!在没有天光的拂晓时分,马嘶人号。更糟的是,不知道谁在军中喊了一嗓子:
“大人说撤退!大人已经叫亲信跟着他一起撤回巴比伦王城了!”
“什么?”
“有埋伏!”
众人慌了手脚。就在这时,后面有喊杀声响了起来。如雷般,地面发出了一种很大的颤音。从军的,都知道那是一大队重装骑兵接近的马蹄音。立即,米迪亚大使的军队,连心都消化了。然后,就有人尖着嗓子喊:“哈尔帕哥斯大人造反了!鹰团造反了!”
位于米迪亚骑兵队尾巴捎方向的哈尔帕哥斯,顶着羽毛盔,骑着一匹很好的糅合在夜色里的黑马,冲在骑兵团前线的第一位,挥舞着战刀,大吼着:“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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