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丛慢慢浑不在意:“那你就自个儿去吧,啊。”
顾有枢:“……”
“还有,上次你朋友故意开咱两玩笑那次,我是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他计较,这次他要是再乱点鸳鸯谱,我准跟他闹翻!”
丛慢慢拿话逼他:“你说句话吧,我两要是真闹翻了你帮着谁。”
顾有枢张了张嘴,哑巴了。
“哎。”
丛慢慢用一种缓慢而意味深长的方式,把自己斟酌了很久的话倒了出来。
“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无法两全的,你懂我意思吗?”
但是她突然毫无征兆的说起这档子事,顾有枢要是真能听懂才真是怪了。
果不其然,顾有枢茫然的无言以对。
丛慢慢头一次处理这么棘手的事,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明白,把自己说得一后背冷汗,她暗自忐忑了片刻,撒手放了最后一味药。
“对了,蓝一连放假前给我带来几张书签,还挺好看的,我寻思我也用不上,都给你吧。”
蓝一连是和丛慢慢、顾有枢同班的同学,他从丛慢慢第一天转学过来的时候就对丛慢慢‘居心不轨’。
先前误会了丛慢慢和顾有枢的关系,是有退缩过那么一阵子,可是自当知道两人之间没有关系后,蓝一连对丛慢慢那点心思可真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明白丛慢慢提起这番话的用意是什么,顾有枢内心非常失望,没了闲谈的心情,转身走了。
他隐隐察觉到了丛慢慢似乎话里有话,但没
反应过来。
为了堵住丛慢慢的嘴,他虽然是懒得去,最终也还是应了句号的约。
没有任何意外,莫洛落的确到了现场,顾有枢碍着周围人都在,有时候会回复她两句,但大多时候非常刻意的同她拉开距离。
直到这一天半夜三更,顾有枢突然不知哪根筋接上了,从床上诈尸起来,开灯翻开了桌肚,结果就看到了那里面自己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书签。
顾有枢的心倏地凉了下去,呆若木鸡地在万籁俱寂中僵坐许久,他感觉夏天闷热的空气全都化成妖气,从窗棂门缝中渗透进来,在他身上凝成了厚厚的霜。
木然地坐了半宿,在破晓时分,他偷偷把那张可笑的计划表撕了。
自那天以后,丛慢慢发现顾有枢像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不再越界,也减少了他们见面的次数。
从最开始的一天至少也怼个十来七八句,变成了有可能一整天都见不到他人。
丛慢慢心情愉悦之余,终于忍不住大大地松了口气。
毕竟没有了顾有枢在旁嚷嚷,她也终于可以从‘学习’环境中跳出来了。
两人安全地相安无事了一阵,丛慢慢还以为这事过去了。
谁知又出了意外,那天正好是顾有枢又出去吃饭回来的路上。
他还没到家就接到顾有汜电话,突然得知他要和吴只只去医院检查身体,晚上不在家。
经过上次吴只只突然低血糖倒下去的事情之后,顾有汜对家里几个人的身体情况把控的非常严格。
通话之余,顾有汜跟顾有枢讲,让他带上丛慢慢找个时间一起来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听我的。”
顾有枢从小就很听顾有汜的话,再加上适当的全身检查的确是有必要。
回到家,发现丛慢慢的东西都在桌上摊着,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原本已经放弃,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电话声从另一个打开的房间传了出来。
脚步一顿,顾有枢看向那个方向。
这时,他听见丛慢慢问电话那头的人:“周老师,咱们班就只有一个名额吗?”
——对了,他忘了,班里每个学期都有一个优秀学生干部名额的。
A大的加分名目很多,像少数民族、烈士子女、竞赛、运动员……乃至于优秀干部等等,都有加分。
大多是家长给找的门路,还有一小撮是学校推荐的。
既然是“优秀学生干部”,通常不是给班长就是给团支书。
但是丛慢慢为人大方仗义,很多同学都将票投给了她,就连顾有枢自己,当时写名字时也是给丛慢慢投的票。
虽然这个票没有什么大用,但至少是一份殊荣,还能得到证书。
要是顾有枢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优秀学生干部有可能是丛慢慢大学里的第一张证书。
顾有枢心里狂跳起来,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那证书多么的牛逼。
“今年能有一个就不错了,你期中成绩太差,挺可惜的,正好同学们投票了,这次也算个机会。”
丛慢慢听着,点了点头。
她多此一问,倒也不是说不在乎,谁会不想多要个证书?
而是突然的就想到了蓝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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