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靴柔弱满灯前。
“这是……一首诗?”我一时不解得望着她。
兮姑娘点头轻笑起来,“怎么,姑娘看不懂我们的诗词吗?这是夸你呢,雅间里那位贵客看了姑娘的舞,很是喜欢,他可是咱们京师的大才子,一首诗词千金难求,且此人性格孤傲,身份尊贵,极少给女子作诗,你啊,真是好福气。”
听着花魁话语间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别的情绪淡淡流露出来,我慌忙摆摆手。
“兮姑娘实在抬举我了,这舞啊,我也是看了别人跳,胡乱发挥的,上不得台面,不如姑娘的才情,才能登的上大雅之堂!”
“我那点才学,又算得了什么呢?”
兮笑容渐淡,缓缓抬起眼来,映着红烛的目光里仿佛月下清泉般清透动人,“茗香姑娘,那位客人怕是对你动了心,这可是多少京师女子梦寐所求。”
我听不太明白她话语中潜藏之意,只是眼光淡淡得瞥了一眼桌上的绢纸,心里暗叹,这一首诗价
值千金,也不知能不能折现啊。
正在这时,溜儿捧着木托盘回来,将茶点逐一放在桌上,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姑娘,我下楼的时候都听说了,大伙儿都在催着刘妈妈赶紧开始竞拍呢!”
“那就让他们再等等,这种时候,咱们才显得金贵!”
兮冷哼一声,似乎对花厅里的客人们有些不屑。
我便起了好奇,问道:“兮姑娘,你今夜伺候的雅间里的客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兮眨眨眼,神秘一笑,“来头还真是不小,不知茗香姑娘是想问点了我伺候的贵人,还是问给姑娘送诗的那位呢?”
原来不是同一个人。
我悄悄松了口气,这古代虽然没有一夫一妻制,但女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可不分上下五千年,我可不想刚进了青楼里讨生活,就先将这位还算平易近人的花魁姐姐给得罪狠了。
“其实也就是随意问问,我对京师还不太了解。”我随口道。
兮姑娘点头,回答:“我今夜伺候的贵客,乃是兵部尚书之子,至于为你写诗的那位,我想你稍候便能知道了。”
说罢,她便起身告辞。
“姑娘才来了就走?”溜儿瞪大眼睛。
兮就笑:“怎么,溜儿这是让我将雅间里的客人晾着,陪你家姑娘闲谈?”
“嘻嘻,我给忘了!”溜儿憨憨傻笑。
送走了兮,我才回过头将桌上的绢纸拿了起来,对着那句‘醉却东倾又西倒’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直到溜儿那丫头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如梦惊醒。
“怎么了?”
“姑娘,我才要问你怎么了,盯着这纸看得失了魂似的,叫你换衣服也听不见。”
“我只是突然感觉这诗好像在哪儿听过……”
“姑娘,你也懂诗?”
溜儿一脸惊讶得望着我。
我便哭笑不得摇头道:“不懂,就是听兮姑娘说这诗值钱,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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