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往深了猜一步,或许谋害茗香姓名的人,也正是暗中杀害我的凶徒?!
这么一想,我当即心头咯噔一跳,不寒而栗。
“姑娘,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兮走过来,关切的眼神不住得扫视着我的脸。
我虚弱得扯了扯嘴角,“无妨,只是我胆子小,见到茗香姑娘这样,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刘妈妈这才瞥了一眼我衣裳上的大片血渍,那张绷紧了的脸总算是解封般散去些许寒意。
“你们跟我过来。”
说着,她便转过身向着外间走去。
我与兮对视了一眼,彼此点点头,便一起跟随着刘妈妈来到外面,只留了周三和谢四一声不吭得搬动尸体,整理那些被血迹所染的寝具。
刘妈妈坐在圆桌旁,染着艳红丹蔻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发出轻微的脆响。
“今天茗香房里的事情,你们不能向外泄露半个字。”
她现在倒是也冷静下来,大约是寻思好接下来的办法,且据我估计与前两回应该差不了多少,毕竟这位女商人还是金钱为上的主。
果不其然,她半是威胁半是诱导得说了几句,大意便是若我们胆敢将茗香突然暴毙一事说出去,便有的是法子对付我们,再加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便算是一个巴掌一个枣得将我和兮两张嘴给封上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溜儿正独自在门外守着,因为这一回并未有丫鬟发现茗香吐血,所以二楼里住着的几十位姑娘都没有被惊动,各自关着门或闲谈,或休息,或排练才艺。
溜儿见了我满身是血得走出来,吓得两眼一翻就要厥过去。
我赶紧上前将她给搀扶住,用手指掐了一把她的人中才将人的精气神给吊过来。
刘妈妈瞥了一眼溜儿,又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沉着脸走了,她身后还跟着周三和谢四,脚步匆匆,也不知是要去做什么后续处理和安排。
不过我知道,过不了片刻,就会有婆子上来将茗香姑娘的房门给锁起来。
而今晚……
“恭喜姑娘了。”
兮突然走过来,嘴角挂着淡雅的浅笑。
才醒了神的溜儿又一次瞪大杏眼,满脸问号得看着我们俩,“兮姑娘此话何意?”
“茗香身染重疾,今夜无法登台,所以方才在房里,刘妈妈便临时决定今夜由这位姑娘替了她,我这一声恭喜,不应该吗?”
溜儿就呆住了。
“什么,换人了?!”
……
“姑娘,刘妈妈怎么同意让你今晚登台的啊?”溜儿一边替我脱去血衣,一边好奇问道。
我瞥她一眼,无奈道:“你当是我主动请缨?我这分明是英勇献身好不好!”
溜儿将我换下的衣裳卷一卷,随手扔进了木盆里,然后端着出去送给了正在门外候着的婆子,那婆子板着脸没有丝毫表情,抱起那盆脏衣服就脚步匆匆得走了。
我趁着溜儿关门的时候张望了一眼茗香姑娘的房间方向,的确落下锁了,速度一点儿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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