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很贵重了。
我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偏过头朝着二郎神点头一笑,“多谢了。”
赤凤目瞪口呆,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痛快收下了?!’
我抬起生了些力气的胳膊,托着丹药送进嘴里,囫囵咽下后才低声解释:“若我不要,他便是欠了我的,你总不希望下回他去人间历劫轮回,还得给我还债吧,因果轮回,谁也逃不过的。”
这是我做鬼多年的经验。
赤凤还是一副愣愣的表情,似懂非懂,只嘟囔着,“续灵丹须得上百种万年以上的极品仙草炼制,十分珍贵,便是天君也只有三颗,当年二郎叔父法眼被伤,天君感念其功德特赐一颗给他,希望有助于他的第三只眼恢复,没想到……他居然没服下此丹。”
“若是服下此丹,他的法眼可
能恢复?”我问道。
赤凤摇头,“法眼是被邪气所伤,想要恢复,除非上古净化女神重生,可惜……”
说到邪气,我又下意识看了一眼凤羽母树那边,二郎神到底对这树变为邪祟一事知不知情啊?
“二郎显圣真君,你可知这母树……”
想着想着,脑子里的问题竟然脱口而出。
二郎神侧眸望了我一眼,不置一词,像是在迟疑,倒是赤凤先开了口。
“二郎叔父定然也是不知情的,他若是知道,怎会任由这母树继续生长于天界,邪气向来是六界所摒弃的力量……”
“公主。”
杨戬语气稍显冷硬得打断赤凤的话,他蹙紧眉头,紧绷的唇线间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抱歉,我并非毫不知情。”
什么?!
赤凤惊得身形一晃,“叔父……你,你不该这样说,你怎么会知凤羽母树的邪气……”
杨戬眼神淡然得望了她一眼,低沉暗哑的声音无波无澜,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自从我的法眼受伤,凤羽母树便出现了一些变化,起初我并未在意,只是后来我发现树根之下,隐隐有奇怪的力量在蕴生,是我隐瞒了此事,没有及时向天君禀告,至今酿成大祸,我愿承担所有罪过。”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二郎神这番话,乍一听并无异常,可隐隐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很急于担下此事的罪责。
凤羽母树就种在二郎神殿,神树成了邪祟,他自然逃不了干系,为何会如此着急?
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我们来之前,明明看到哮天犬在下界办完事回来了,可是从昨晚我们来到这儿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那只天狗的半点身影。
它去哪儿了?
二郎神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哮天犬难道毫不知情?
思虑至此,我再看向二郎神双眸时,更觉得那其中暗藏的情绪更是古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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