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子暗忖又是个来沾亲带故求好处的,板起脸正要叱退她,忽闻一阵马嘶蹄踏,随声而望,说曹操曹操到,沈岐山恰打马归府而来。
且说沈岐山远远便见个妇人站在府门前,身形样貌化成灰都认得,他也晓她来所为何事,白日里顾佐提了一嘴子,他特意去打听了清楚。
这毒妇在京城无亲无故,举步维艰,能指望救她阿弟的,舍他其谁!
他骑着马走近萧鸢,面无表情,高高地俯睨她,连大马都欺负她,对着她的脸喷热气儿。
仆子连忙拱手作揖:“这位妇人说是与二爷熟识!”
沈岐山依旧看着萧鸢,笑了笑:“我们熟识麽?我怎不记得?”
那仆子和萧鸢俱是一愣,仆子只觉受了骗,萧鸢却红了眼眶,这沈府的爷们都坏良心。
仆子斥道:“个刁钻的妇人竟敢冒熟,还不赶紧离开。”见她不动,伸手就来推。
萧鸢银牙紧咬,不待仆子近前,扭身就走,哪想没走两步,就觉一股子劲风吹动衣袖,下意识要回头,腰肢已被胳臂揽住,瞬间脚足离了地,倚靠着沈岐山坐上马背。
“二爷回府喽!”近身随从福安,豁瑯瑯叩着兽环,大门顿开,一匹白马驰骋而入。
这正是:长疑万事皆虚事,道是无情还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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