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伟笑的无奈:“那么我再问陛下,董卓死了有李儒,李儒死了有我周大伟,那我周大伟死了,陛下觉得下一个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将大权上交,每天山呼海啸表忠心?”
刘协一愣,这个问题他特确实没想过,他只想让董卓死,让李儒死,让周大伟死,但是他们死了之后这个朝堂变成什么样子,他没想过。
周大伟看着茫然的刘协,语气有点淡淡的伤感:“文优曾经不看功名,不计得失,只是想身居高位为天下人做些事情,结果天下人都认为他好欺负,屡次陷害于他,后来他称王,威震天下,反而那些曾经大骂他乱臣贼子的人一个个夹着尾巴在他面前瑟瑟发抖再也没有小动作,陛下啊,人是不是都是这么贱骨头,被打骂才俯首帖耳,稍微纵容就丑态毕露?”
刘协脸色苍白,有些瑟瑟发抖。
周大伟继续说道:“臣不敬君,有悖纲常,但是不君不臣,全都是臣子的错么?”
周大伟目光灼灼,刘协体如筛糠。
周大伟起身,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刘协的御案之上,端详着这张自己不久前让百业家具刚刚定做的桌子,轻声说道:“陛下,天下大乱,天下最悠闲的就是陛下了,作为臣子,就应该为陛下分忧,从今天起,陛下以后不用早朝了,安心在宫中静养即可,大汉的天下我替陛下分忧。”
刘协浑身颤抖,轻声哀求:“丞相,是朕错了,当初不该听信谣言,对魏王……”
一直沉默的周大伟勃然大怒:“闭嘴!你若能知错会这样对文优?你若能知错会让后宫妇人袭杀我?你若能知错天下忠良会弃你而去?我的好陛下,剩下的一生,好好想想,大汉为何而亡可好。”
周大伟转身离开,背影坚决,刘协瘫软在地,目光呆滞。
寒风袭来,二牛拿出貂蝉特意嘱咐带上的披风,批在周大伟的背上。
周大伟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身体有些佝偻,轻声问道:“二牛,你说早点这样,是不是文优就不会死了?”
二牛皱巴着脸,拼命摇头。
走出大殿的周大伟微微倚靠在二牛的怀里,没了刚才的健步如飞,现在的他步履维艰。
到了现在,周大伟才算把事情一一解决,一一放下。
李儒的死,流泪最少得就是周大伟,而如今,李儒的葬礼已经过去多时,周大伟反而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悲痛或许会迟到,但终究会到来,我之所以没哭,是因为我有太多事情要解决,我之所以悲伤,是因为我总会想起你。
寒风萧瑟,二牛像一堵厚实的墙,支撑着周大伟,周大伟像个疲惫的孩子,一步一个脚印,在薄薄的雪花上留下自己的足迹。
滴水成冰的天气,冻结不住伤心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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