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做事随心随意,说的话却是一向作数,适才你说愿意拿出一半的艰苦来学习,我当真了。”谢珞一边掰着核桃壳一边说道。
谢瑾淡淡道:“前提是能轻而易举考上状元,余下再说。”
“我正是有此把握才敢将余下那句话当真。”谢珞大言不惭的哄他,骗他。
“此言妙哉,足堪唬弄婴孩。”谢瑾放下话本,俊秀的脸颊上嘴角扯起一抹讥笑。
刺眼的讥笑,谢珞毫不在意:小弟腹有诗书,自当有豪气。二哥莫嘲笑我,岂不知自信端如此,请二哥也信我。”
谢瑾是半分也不信,奈何要给个面子?
“那你倒说说要如何做到?”
谢珞将自己的设想说给他听。
沉默!谢瑾一言不发,不愿表态。
谢珞眼眸直盯着垂首躲避自己目光的人,刚升起的自信瞬间被彷徨迷茫冲散。
依他的性子真的可行?
他幼年时贪玩,又连遭母亲与妹妹的一味溺爱和放纵,因此贪玩成性,懒惰成性,十余年来早已成型,他心中没有目标不想将来,禀着过一日算一日的宗旨度日,在现代有太多这样的年轻人,但在古代朴实的世道仅有少数人,且几乎都是权贵子弟,于世家大族,实属异类。
沉默许久愣是等不到回应。
谢珞不由的一阵烦躁,她站起身咆哮着狂喷口水:
“二哥若是不应下,我就替你去考,进场之前要被搜身,万一运气好我就能混进去,不过这是异想天开,届时一万个运气也无法躲过下狱,我将会被判刑流放,家族数十代积累的声誉将毁于一旦,爹娘从此将抬不起头做人,娘骗了爹将会被休出谢家。”
“这……这…”谢瑾期期艾艾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珞儿此刻真像母夜叉,脑子洗洗过后,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你妹!此番你必须得答应,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谢珞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他狂咆。
哭是哭不出来的,闹一闹,吊一吊都行。
谢瑾懵懵哒,嘴巴张得大大的。
吓傻了,太彪悍了!洗洗才彪悍。
谢珞见着他这表情,霎时气的七窍都生烟,还敢嘲笑我,我要你好看,“我的白绫呢?”
“你何来白绫?二哥从未没见过。”谢瑾张口就应道。
“没有白绫,我有这个。”谢珞瞅见开撬核桃的小尖刀,一把抓起抵在他的喉咙,恶狠狠的道:
“你应是不应,不应我就杀了你,休想我再顺着你,也正是因为从前太顺着你才害了你。”
谢瑾又懵逼了,有生十余载从未糟遇过这样的境况,动刀子多吓人啊!
吓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这…这…珞儿出尔反尔,你可是说要自杀的。”
谢珞凶恶的眼眸瞪着他,口气依旧凶狠:“我改变主意了,先杀了你再死在你面前,咱们同归于尽。既是双胎同生,也要同死,你可知世人赌咒发誓喊着同生共死却只是妄想?你可知此壮举多少人羡慕而不可求之?”
谢瑾心头突突突的狂跳,今日要栽了!
他猛然将眼睛一闭:“我应了。”
谢珞闻言笑了,笑容略带尴尬。
她抓着尖刀挠挠头:“二哥早就该应下,你我关系甚笃,要动粗多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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