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着土色素裳的中年男子还未踏上台阶便大声喝止:“都给我住手!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寺院中打斗。”
倏忽间一声突如其来呵斥让打斗的双方都停手,望向那两位中年人。
适才那未说话的中年人进入亭榭便发出一声冷哼,眸光挨个扫过这群人的脸庞,冷冷的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此时此地打斗,我看你们也不是普通人,快给本官报上名来,休怪本官向皇上参你们父亲一个家教不严之过。”
此言一出,秦恩云一伙人脸色大变,谢珞面色不改,心中升起莫名的仇恨,竟然敢将我们打的人人带伤,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那中年人话音落下许久,亭子里沉静一片,无人敢自报家门。
谢珞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苦闷的脸庞,打算静观其变。
那中年人可就不淡定了,当即冷着脸威胁道:
“本官是大理丞冯进,再不答话,本官就回署衙画下你们的画像,满城张贴,逮捕你们进去吃牢饭,届时让你们父亲来领人。”
“本官是御史台院侍御史范元堂。”另一位也摆出官架。
谢珞皱皱眉,暗道不妙,自己担忧的事始终要到来。
此二人报出身份可以说是威胁,又何尝不是在祭出旗号试探有无父辈和他们关系亲近之人。或者试探眼前这些闹事的人,有没有人的府上能耐大,可随意攀上七拐八弯的关系向他们求情,京师的水潭深,他们官位低,可不想得罪惹不起的人,眼下卖了一个面子,说不得要留下一份人情债。
果不其然,朱本明二人听闻有大理寺的官员,脸上同时露出笑容,徐光良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学生乃乌衣巷朱府弟子,这二位也是乌衣郎,乌衣巷徐文公府,乌衣巷一等伯爵府。”
两位官员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乌衣巷可是名门巨族累世居住地,他们的关系网错中复杂,可谓是手眼通天。那位大理寺官员触动更深,朱府的掌家人是他的上峰的上峰上峰都要巴结的人物,朱清道的官位不算太高,尚书省门下正四品右司郎中,奈何他掌管兵部下辖所有官员的考功,官吏迁补等事。
“冯兄,斗殴分属刑狱之内,此事就由你定夺吧。”侍御史退缩了,这帮乌衣郎敢在寺院殴打这些人,由此可见他们的身份不高。躲开是非漩涡又能卖两个人情,岂不美哉。
冯进递去一个眼神,感觉之情溢于言表,范元堂微笑回应。
谢珞瞅着他们的互动神色,心中冷笑,看来此二人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只不过是他们不知我是谁,如果他们知晓自己看不起的人是谢瑾,那就另当别论了。眼下要趁着欲图的陷害纷争还未发生,先让他们擦亮眼睛。
“学生谢瑾,见过二位大人,学生在此被秦恩云的手下欺凌,还望二位大人主持公道。”
谢瑾?
两位官油子一听此名皆是脸色一变。谢瑾何许人也?现今朝堂的谈论最多的人物,大魏百官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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