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人怎么会躲在阴暗处,进行这样暗搓搓的犯罪行为,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位阴谋者他真正的身份。
好在有了徐文伽的追踪粉末,他总算是能抓住一丝线索,在这样急迫的时刻,他虽然可以等待一两天,却也当真耐不住性子。
不行,还得加紧行动。
…………
翌日清晨,某人刚刚起身,眼屎还没有擦干净,推门一看,就见一个小厮端着脸盆,站在外面。
一脸的笑容,那叫一个春风和煦,可惜现在是秋天,要不然他还以为要万物复苏,百花盛放了。
“你这是……”他条件反射的说了这么一句,那小厮立刻开言:“这都是明郎中嘱咐的,张道长昨天才刚刚搬进来,好多事情都不熟悉,我们一定要伺候好您。”
说着他就把脸盆放到架子上,伺候着他洗漱,某人也是无语了,这么死盯着做什么。
这小厮又不是美娇娘,他看着赏心悦目,心里还欢喜些,这才有动力做事。
他一个秃驴,就是站在这里,再殷勤,张玄一也提不起兴趣。
他一向懒睡,还有起床气,刚刚睡醒,真是看谁都不顺眼,根本没法平心静气。
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平缓二十分钟,才能该干什么干什么。
“张道长,您请!”
那小厮已经把布巾子都递到了眼前,玄一无奈,只得长叹口气,就着热水拍了几把。
你说这个年月既没有香皂,也没有洗面奶,还劝人一个劲的洗脸,这点油水全都冲干净了,脸上真是不舒服。
可人家这样殷勤,他也不能一个劲的拒绝,只得老老实实的把脸给洗了,这还不算,这个年头连个香皂都没有,只有皂角。
皂角这个东西的清洁力实在是有限,把他木盒里的皂角使劲的挤了又挤,这才弄出点皂角水来,抹在脸上,勉强清洁。
在这物资匮乏的大唐,真是干什么都不顺手。他想象着上一世学过的那些基础化学式,想象着等得了闲也得搞几样,丰富一下大唐人民的物质生活。
办妥了这些事,他走到场院里,这才发现,徐文伽早就起身了,身上罕见的没有背着竹筐。
衣衫也换成了秋香色的,张玄一左右看看,树上的绿叶子一动不动,院子里连一丝风都没有。
既是如此,她这样妖里妖气的是怎么回事?不知是受了哪个山洞里吹出来的妖风的影响。
“没想到,道袍还有这个颜色的。”他停在她对面,上下打量一番,还别说,真是人靠衣装。
穿了这身衣服,人真是水灵了不少,有个小娘子的样子了。
虽然脑袋上还是插着玉簪,带了小冠,但这副打扮就算是傻乎乎的刘冕,也能一眼认出这是个女郎了。
“道袍还有颜色的要求吗?”与倒头就睡的某人不同,徐文伽赶了大早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失眠。
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事端,一波接着一波,实在让她难以入眠。所以,趁着天光大亮,赶忙出来活动活动。
“那自然是没有。”张玄一也依样画瓢,练了两招,虽然他也并不会什么武功,但广播体操他还是会的。
将那动作再简化一下,伸伸胳膊伸伸腿,动作之滑稽,让文伽都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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