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不是他该担心的事了,管他是谁呢?
总归还是竹笙他们去应对就是了,看张玄一的样子,大概是真心的,可他却不敢敬受。
“这你不必担心,我给你指个好去处,你尽管先去投奔他,等到这一阵,风声过了,再同我们一起行动。”
“是什么地方?”
虽说长剑现在也没有很好的去处,可也得问问,看看这张玄一是否靠得住。
玄一思忖片刻:“我现在在缉妖司当差,我想你也都知道了。”长剑点点头,玄一又道:“那里戒备森严,且对来路不明的人十分戒备,那个地方你是去不得的。”
“让你过去,反而是害了你。”
“你看,乐城郡公的府上,还合适吗?”
乐城郡公,自然是员外郎刘冕的祖父刘仁轨的新爵位,这还是前两日,武后为了安抚老臣才特地封的。
现在还正在热乎劲上,府里每日呜呜泱泱的,迎来送往都是来贺喜的人,弄得刘冕近日都不常回家,实在是烦得慌。
张玄一与刘冕熟识,自然知道他们老刘家的心意,但凡剩下一个姓李的,他们也不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武媚执掌大权。
虽说这长剑的心性还不知道,可把他安置到刘冕的家里,已经是现在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无论长剑说的是真是假,竹笙那里,是绝对不会让他回去了,别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旦回了老巢,就绝对没有保守秘密的可能。
再加之,张玄一现在挂在缉妖司的帐下,明天也还是要继续在街上晃的。
只要他出现,长剑这边的事就必然会暴露,最终也是得不了好的。长剑若是聪明的,想保全自身的,便会听从他的劝说。
刘仁轨那里,家宅广大,人员众多,他现在也是武后急于仰仗的人,自然会给他礼遇,不会对他查的太凶。
所以,他那里是藏人的绝佳选择。
“你是说,刘将军那里?”
玄一颔首:“正是,要说,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不过,你也知道,这楼下的员外郎刘冕,正是刘将军家的嫡孙。有他引领,你也好找到落脚的地方,也安全。”
长剑起身,默许了这样的安排,几人从后窗处跳出来,迅速合为一处。刘冕在楼下,一边护着许家夫妇,一边还演的很敬业,又是说,又是笑的。
猛地看到他们一起出来,真给吓个正着。几人站在后巷处,玄一急急说道:“天官,这位是长剑兄,正是我们一直要找的扬州的人。”
“都赖着长剑兄的恩德,我才能生还。可他现在有个难处,他的师父竹笙那里,他是回不去了。”
“所以,我估摸着,可否让他先跟你回家,就当做是你新结交的团练或是拳师什么的。”
“原来,长剑兄竟有这样的胆识!”
刘冕这人一向是个爽快的,一听说这长剑是个练家子,还仗义,自然是没有二话。
“玄一,你别担心,这人就交给我了!”刘冕拍拍胸脯,极有信心。
“只妥善的给他找个安身的地方,等我们把事情的原委都捋清楚了,必有大用。”
虽说刘冕答应的痛快,可玄一还是得把事情都交代清楚。话说罢了,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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