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跳起来,原来她是等着用这件事要挟他,便笑道:“文伽娘子,没想到你这样心疼我。不过,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你天天护着我们,实在是辛苦,现在有长剑兄在这里,你也可以歇歇了。”
“歇歇?”
“你是在轰我走?”
徐文伽仍然站在门口,半分退让的意思都没有。张玄一连忙迎了上去,嘻嘻哈哈道:“文伽娘子,我怎么敢轰你走呢?”
“只是,我们三个是爷们,同吃同睡也方便,你一个小娘子,我们当然是不介意的,可你总不愿意和我们同住吧。”
“也不方便,你说是不是?”
他以手抚心,别提多虔诚了,徐文伽斜着眼,根本懒得搭理她。
这叫什么?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吗?
“我绝对都是为了你着想,你要相信我!”
相信,相信才有鬼!
这几天确实是给他们好脸色太多了些,弄得他们都找不到感觉,以为她真是什么好欺负的小娘子哩。
“文伽,你别多想,这邸店里人来人往的,我们还能怎么样?”
“再说,这里不是还有我呢吗,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呵呵,这个刘冕,他还好意思出来搅混水。
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还不明白,出了差错,可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好吧,既然刘员外都出来求情了,我也没有再拒绝的道理。”她抬起了腿,转身欲走,刘冕笑嘻嘻的陪着,谁知,某女忽然又转过身子,说道:“不过,你也仔细着些,要是出了问题,可要自己负责。”
她脸上挂着笑,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寒凉,看的刘冕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这回,他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笑里藏刀。
徐文伽走后,场面一度陷入尴尬,长剑倒是无所谓,他现在被他们擒住,居然没有扭送官府,已经是开恩了。
故而,别人还没动静,他就第一个钻进了净房,洗洗涮涮去了。
刘冕和玄一坐到一处,两人皆是望着那净房,目光深邃。
遭遇长剑,对于他们俩来讲都属于突发事件,先前,谁都没有准备,即便玄一曾经想象过,会有人打这间空房的主意,却也没有料到,他竟会来的这样快。
看来,竹笙也是很急迫了。
要不然也不会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派人出来,还是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一捉就交代的。
而摆在他们面前,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这是刚才他故意隐忍不说的。
如果长剑能把这件事都老实交代了,那才能证明他是真心实意的投靠他们。
刘冕也是难得的面色凝重,玄一不时看他一眼,对他此刻的所思所想,弄不明白。
你就不怕他跑了?
不怕,你以为文伽是吃素的。
一会你来问。
包在我身上。
两人并不敢张嘴说话,只是蘸了水,在桌上写写画画而已。
也没办法,谁也不知这长剑的武功修为到底是什么样的,要是开口,便被他听了去,不是误了大事。
他们听着潺潺的水声,不时观察门里的动静,好在长剑也是个敞亮人,知道他们害怕自己逃走,没过一刻,就收拾停当,出来和他们见面。刘冕接力进入,玄一定了定心神,便要开始真正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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