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仁轨看来,他在战场上能够啃制胜的法宝就是如此。
没有出路也要硬拼出来一条出路,只要抱定这个决心,就一定有出路,再艰险的困难,也能咬牙闯过去。
以刘仁轨多年征战的经验看来,长剑遇到的这点困难,根本不能算作是困难。
“郡公的教诲,长剑铭记在心。”
“老夫看来,你是根本没懂。”仁轨捋着胡须,细细想来,帮人帮到底,既然开了这个头,还是给他点点拨吧。
“长剑,你为什么害怕碰到以前的盟友?”
“当然是怕被他们察觉到行踪了。”
“前辈有所不知,那些人全都是徐敬业精挑细选的好手,个个都是功夫撩,尤其是跟踪术,更是在长安城内罕有敌手。”
“长剑若是在郡公府出入,一定会被他们察觉到行踪,若是顺藤摸瓜,抓到了郡公这边的线索,不是陷郡公于不利。”
“实际上,长剑并不怕死,我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走的人,生生死死的,早就已经看淡。能活命自然是最好,可若是不幸丧命,那也没有什么可惋惜的。”
“我只是怕牵连到郡公,这是我的真心话。还迎…”
他抬眸看了看仁轨的神色,见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架势,便把实话全都倒出来了。
“还有就是李贤的安全,晚辈也要顾全。”
“毕竟,我师傅那边一直都知道,李贤还活着,他们也在四处打探李贤的下落。”
“此前,他们知道我是和张道长遭遇才失踪的,张道长现在也活的好好的。若我再次出现,他们肯定就会意识到,张道长已经放过我了。”
“郡公有所不知,此前,李贤受伤就是倒在张道长家的旁边,师傅那边已经知道,是张道长在庇护着李贤。”
“若是通过我,泄露了李贤的消息,那就是因失大了。”
听他一言,刘仁轨倒是陷入了矛盾。
一方面,他对长剑的印象更好了,果然这不是一个莽夫,他的心思很细腻周全。
确实,他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他的身上还系着李贤的安危,扬州城里来的那些人,个个都想置李贤于死地,一刻都不曾放松。
若是此时,一着行错,就会让好不容易逃出魔窟的李贤再次陷入敌手。
李贤不止身份敏感,还被多方势力紧盯,不只是扬州那边,皇城里的那一位老妖妇,也时时刻刻都在找寻他的下落。
若是因为长剑,伤了李贤,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对于这整件事情,刘仁轨现在是个真正的知情者,就在刘冕带着长剑回家的那一,他就已经把实情全都告诉刘仁轨了。
不也不校
虽然刘仁轨疼爱孙儿,不论对错都会答应收留长剑,不过,他们牵涉到了这样复杂的事端之中,怎么可能不和阿翁先打个招呼,让他有个准备。
刘仁轨一把年纪了,近来的身子骨也是越来越不济,他可不能再遭受更多的打击了。
要是这事闹大了,被武后发现,就要依靠刘仁轨的势力,周旋一番了。
所以,在他的面前,长剑可以大摇大摆的把有关李贤的事情出来,不必担心老刘有什么听不懂的,受刺激的。
“长剑,你不必太过担忧。”
“老夫的意思是,若是你能把你的那些同僚捉住,把他们反杀,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要总是害怕被他们抓住,年轻人要有自信,只要你能把那些人擒获,以后,你就可以在长安城行走无碍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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