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他们的嘴巴,检查一下喉咙里的情况。
如他猜想的,干干净净,没什么异物,也没有被烟熏过的痕迹,接下来,他开始解他们的发髻。
他记得,古代话本小说中,曾有一个着名的段子,也是作为古代的一个精巧悬案被记载的。
说的就是一个毒妇,与丈夫不睦已久,生了杀心。有那么一日,她终于想到一个绝佳的办法。将一枚铁针径直的插入了丈夫的天灵盖,也就是头顶最尖端的地方,致使丈夫脑内损伤死亡。
这样的案件,若是放在现代,当然当场就会被发现,完全不可能被隐瞒下来。
可在古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要知道,即便是在宋朝,着名法医学家宋慈的年代,他所写的关于检验尸体的着作中也表现出即便是到了宋朝,关于尸体检验也只是停留在体表检验的阶段。
并不会检查尸体内部的情况,更别提是切开尸体,检验内部器官的情况了。
所以,发髻这个地方就是一大盲点,很容易被人忽略。
古人崇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损,以他们那种在体表略略一看的验尸方法,他们根本就想不到高高的发髻之中也会有问题。
若不是赶上了负责的仵作,或许这个毒妇就会逃之夭夭了。
他还没来得及把发髻都松散开,就听得文伽啧了一声。
“你看,这手上好像有问题。”一只纤细的手递到眼前,看到这只手,玄一就想起了那日在西市市署审讯乙弗月儿时的情景。
那样一张鲜活的脸,浑身上下都荡漾着风流婉转的气质,虽然是个杀人越货的,可美人终究还是美人。
然而现在,从那张惊恐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半点当初的样子,真是令人扼腕。
这只手,还是那样白嫩纤长,玄一依着她的指示,向手指尖看了一眼。
只见,她漂亮的食指指腹部分,竟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点,不甚清楚,也看不出有多深。
“这是?”
“针孔?”他发出疑问,文伽马上就否定了。
“不可能,针孔没有这么大。”
她在袖子里摸索了一阵,很快就拿出一支铁针,两相对比,确实大小很不一样。
乙弗月儿手上的孔洞,明显比针孔大两圈。
“会不会是大号的铁针?”
“大号的铁针?那是什么?”
玄一的提示,很快就引来了文伽的疑问,看她狐疑的样子,玄一却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
“铁针都是这样的啊!”
“没有大小之分。”
“诶,文伽,这你就错了。”
“铁针也是有大有小的。”
徐大理适时提醒道,不知是不是气氛的暂时缓和,让他产生了某种幻觉,文伽没说话,他又说道:“你呀,从小就不善女红,让你学习,你没有一次是能在绣榻上坐得住的,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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