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凭香阁就是二曲之中档次最高的楼馆了?”
两人登上便桥,在桥中间站了站。
桥下是一汪清水,潭中假山、石板并存,偶有几声虫鸣,金黄、赤红的鲤鱼也是必不可少。
玄一看着鱼儿们在潭水中优哉游哉的畅游,真想变成一条鱼,跳入水中,和它们一起遨游。
无忧无虑的,至少比现在要轻松自在的多了,再者说,锦鲤的寿命也很长,说不定,一眨眼就能从大唐越到现代哩。
“凭香阁是二曲档次最高的楼馆,那清风楼呢?”
“在哪里?”
文伽摇手一指,正前偏东方向,一座同样恍若仙境的楼馆,就在那里,也是占地广大,建筑精美。
“那里就是清风楼,是一曲最好的楼馆,看来,武承嗣是那里的常客了。”
“那可不一定。”玄一凝望着清风楼,喃喃道。
常客?
听了这个词,玄一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总是觉得,武承嗣跑到太平公主家去闹事,这件事背后一定不简单。
他动机不纯,这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了。他对此人在历史上的恶名,可是相当熟悉。
这么一个油腻虚浮的人设,看这情势,这个人在大唐的名声也不怎么样。
既是如此,他做事的动机就要再三斟酌,听说,武承嗣和太平的关系一向不睦,他相信,他跑去报信,绝对不是出于什么好心。
“什么不一定?”
两人继续往前走,再行一段路,就可以到达凭香阁了,因为天还没有黑透,这里的顾客还很少。
门前稀稀拉拉的有几个男客,姑娘们也倚着栏杆站着,懒懒的感觉,很没有热情。
不过,就算遥遥望过去,也觉得,确实是资质端妍,身段窈窕,自带一股风流妩媚。
真是好风景啊!
“诶,别看了,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某人转头,徐文伽气鼓鼓的脸就映到了眼前。
“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你说什么?”
文伽还没听懂他的话,但也知道,他摆着这样的笑脸说出来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词。
便跳着脚的,故作强硬。
她越着急,玄一笑意就更胜。
回想起来,他在现代也还真的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女生,明明是拈酸加醋吧,却还死不承认。
“你是不是听不懂啊?”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房夫人喝醋的典故?”他背着手,轻佻道。
“喝醋?”
玄一这才意识到,她还真的对这个典故不熟悉,也难怪,吃醋这词,到了现在早就是男女之间小情小调的代名词,已经处于无可取代的核心地位。
人尽皆知,不会有人不知道它的含义,可是在大唐呢?
现在还只是武则天即将当政的初唐时期,这个传说或许也还没有流传甚广,吃醋这词也根本没有成为固定的词语,无怪乎徐文伽会反应不过来。
于是,他又继续提醒了一次,懵懵懂懂的,徐文伽终于明白过来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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