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东西,他还打算送到御前去?
他的脑袋里究竟都装的是什么东西?
浆糊吗?
他是太平公主的男宠,本来份就尴尬,这就罢了,他还为了一个平康坊的花魁和当朝礼部尚书争风吃醋。
不止如此,还想把这件事告到御前,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尚一千,自毁八百?
且看纸卷上的内容,果然也是如此。
内容无外乎是指责武承嗣在城外的种种恶行,请求朝廷做主,更有意思的是,他还在递给朝廷的奏疏里扬言,武承嗣想杀了自己,此人狠毒非常,绝对不是作假。
也就是,陈达开是早就预见了自己的结局,而且还一语中的了。
如果,他们的预测没有错的话,武承嗣就是幕后的凶手了。
“等一下!”
“你是,这个东西,陈达开本来是要送到御前的,是吗?”徐文伽忽然插了一句,智贤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不知道他能通过什么途径把这奏疏送上去,但是我知道,他在朝廷上也是有官职的,或许,他有自己的门路。”
“也就是,这是一份状子,可它又是怎么样到了你的手里?”
“他还有另外一份,这一份是特意留给我,让我留个证据的。他也担心……”
她的话没完,徐文伽就把话接了过去。
“看来,他也害怕武承嗣真的来害他。”
文伽陷入了沉思,告状,这个东西是用来告状的。
原来如此。
若是陈达开揣着的是这样的心思,那一切就都能够解释清楚了。别忘了,陈达开是死在哪里的。
肺石!
他是死在肺石跟前的,肺石就是树立在含元前,专门用来为百姓们伸冤叫屈的。
有了这副状子,为何陈达开会深夜出现在肺石之前,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他是去肺石前面告状的,而且是告御状。
然而,他这样的做法却被他的头号仇人,武承嗣发觉了,武承嗣暗中跟踪,见他真的到了肺石之前,准备告状,便一击致命。
之后,又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在死者的背后刺上了针孔,做下了伪装。
一切全都可以连起来了!
就是这样的没错,当然,虽然总体上是可以串起来了,可是还有许多细节还尚不明朗。
不过,到了这一步,真相已经是呼之出了,其他的那些细节,可以以后慢慢的了解。
“怎么样?”
“你们是不是也认为是武承嗣下的手?”智贤焦急的探问,她这么痛快的就把证据拿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帮助自己给陈达开报仇。
他们一刻不答应,她就忐忑不安。
她的焦急,他们完全能够理解,况且,她又交出了重要的证据,按理,是应该给她安一安心。
但是,现在的实际况又不许他们这样做,毕竟武承嗣是朝廷贵戚,又牵涉到太平公主。
这些内,总不能一五一十的讲给她这个花魁娘子听,于是,他们就是知道智贤的心意,也只能委屈她了。
“我们确实是有了一定的指向,可是,智贤,你要知道,有些事,因为比较复杂,所以,现在还不能给你听。”
“你相信我们,等到案件调查的差不多了,我们一定会告诉你真相。”
人家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智贤也没有什么可坚持的了,她很清楚,他们这个态度,就是明,并不想透露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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