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涉及到他的尊严问题,总不能在这样紧张的时刻,还往后缩吧。
看他们一直在商量,还面红耳赤的,玄一也好奇,遂赶了过来。
“玄一,你来的正好,阿翁说什么也不让我骑马,还让我坐马车,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们是去抓捕,哪有坐着马车去的,等到了地方,就全都惊动了,保准一个人都抓不到。”他怒气冲冲,甚至有些埋怨刘仁轨。
“天官,郡公也是为了你着想,反正我们也是要带着一架马车的,要不然你就坐着那架马车去?”玄一看看他又看看刘仁轨,两边都不好惹。
最后,他只能说出这种折中的建议。
刘冕一听就急了:“那架马车不是为了押送罪犯的吗?”
“我怎么能坐那架车!”
“想都不要想!”
他两手摊开,意志坚定,显然不准备退让,玄一一看这阵势,也知难而退。
反正,最后总有解决的办法,他也就不要出馊主意了。
仁轨倒是没怒也没恼,刘冕的性子,他最清楚,要说这件事也确实是他要求的不对。
他的要求也不多,保证刘冕的安全即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在这样的时刻,却如此难办到。
前方时萃苑,无数的危险就在那里。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冕涉险。
不知道敌方到底有多少人马,也不知道他们的武艺几何,到底是如何部署的,全都不清楚。
要说这危险也是你弱它就强,也许,同样的危险发生在玄一他们身上,就一点问题也没有,可以完美闪避。
可若是发生在刘冕身上,除了被牵连几乎没有别的可能,他是一定无法摆脱危险的。
这也就是刘仁轨万分担忧的原因。
然而,现在即将启程,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他知道,越是行动前,越是不能动摇军心。
唯有鼓励,放任他们行动,才是最好的办法。
正所谓一鼓作气是也,所以,面对着众位将士的凝视,他也只能暂时放下自己的担忧,让刘冕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动。
“郡公,有我们在,不会让天官受伤的!”
尽管语气发虚,玄一还是拍拍胸脯,显得很有信心的样子,刘仁轨看了他一眼。
表情复杂,他也想相信他,问题是,这几日他也没闲着,玄一的底细,他也调查了一些。
虽然太深入的,仁轨也是探知不到,不过,一些表面上的消息,他已经搞清楚了。
站在眼前,看起来足智多谋的游方道士张玄一,确实是全身上下最好使的就是自己的头脑。
武功什么的,他真是一点无有,完全属于手无缚鸡之力的范畴,和宝贝孙子刘冕不相上下。
既是如此,怎么还能指望他保护刘冕,互相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你能这样说,老夫就放心多了。”心里虽然不甚相信,可这嘴上也还得说好听的。
却不是刘仁轨阳奉阴违,他认为,上了战场人人都是一样,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不要指望着别人来保护。
基于这一点,刘仁轨对他们既是寄予厚望,又并不打算给他们压力,左不过,这样规模的一次行动,对刘冕来说,正是锻炼的好时机。
他的临场应变能力如何,就看今晚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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